仔细的观察了一下他的那张脸。
他的脸确实跟寻常人无异,其实到目前为止我所见过的能动的邪灵除血葵之外都是人的模样,虽然他们有些不伦不类,但是最起码还是按照人的生活方式来的,而把自己融入人群也更适合生存。
不过虽然融入了人群,但是他们生活的还相对有些独,魇娘一直待在宗祠,赤尸鬼则是生活在大山里,鬼曼童却是背靠老村长躲在大房子里,眼前的老爷子还是在太平间。
融入人群却不生活在人的眼皮子底下,这些邪灵到底在躲什么?还是说这本来就是他们的处世方式呢?
我无从知道,也不想去问,毕竟这属于是他们的隐私,问起来未免有失妥当。
赤尸鬼花洋和老龙头针锋相对,看他们言语不和我也赶紧帮忙圆场。
“花洋,你先出去吧!让我跟老人家先待会儿。”
赤尸鬼听完点点头,随后随手一指老爷子放话说:“我劝你对鬼头人客气点儿,不然估计你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看他言语相激,我也赶紧推了他一把,他这才一脸郁闷的走了出去。
而在他离开后不久,院方又送来了一个死人,老爷子这时候也走出休息室去接人,顿时我也有了思考事情的时间。
播音还在继续,只不过此时半导体里的故事有些偏向了艳遇之类的话题。
我一边听还一边盯着外面的老爷子和医院里的工作人员交涉,发现在送尸体的人走了之后,老爷子就把尸袋打开仔细观察了尸体,随后就走到墙角的火盆前加了一份纸钱。
“新来的,给你烧纸钱了啊!看在咱们得处一段时间的份上,把你的故事都跟我讲讲好吗?”
说到这里,老爷子站起身,面朝墙开始自言自语,就跟我最初看到他的时候那样,有说有笑,情形相当的诡异。
我深吸了一口气,闭上眼睛调整了呼吸,之后才又睁开眼看向了老爷子,此时最不可思议的一幕出现了。
我看到火盆跟前蹲着一个黑乎乎的影子,这个影子还在不停的吸入火盆里纸钱燃烧散发出来的黑烟,我想这应该就是鬼魂接收纸钱的方式吧!
同时面朝墙站着的老爷子虽然还是那个状态,不过这时候我却看到他突出还有些下垂的后脑勺貌似多了一张脸。
到那时候我才忽然明白老爷子为什么要朝墙站着说话,敢情原来是他后脑上的这张脸正在和前来收钱的鬼魂在交流。
我早知道他这个脑袋有问题,不过从来也没想到会是这个诡异的样子,慢慢的我也发现,他的脑袋似乎正在从中间裂开,他的后背略鼓,慢慢的还能看到有个人脱离了出来。
“我靠,我就说一般人长不成这种鬼样子的,敢情他的背上还另外趴着个人。”
其实这一段时间里要不是见过各种各样诡异的事儿的话,我根本就不信鬼神的存在,更不相信真有所谓的邪灵。
正是以魇娘邪灵为首的邪灵和花家的人把我拖进了这个诡异的世界,让我原本的生活完全变了味道。
看着形似寄生在老爷子背后的这个人出现,我也开始细数十三代邪灵的名号,并依照字面上了解到的意思,慢慢的才把这只邪灵定义在了第四代邪灵心魔榜的位置上,我认为这个寄生人就是心魔,至于说榜又是什么意思,估计只有问过魇娘才可能知道。
与此同时,半导体里直播的音乐开始变的有些吓人,现场的气氛也压抑到了极点,整个太平间里充斥了阴森的气息,这样的氛围也让我感觉到了窒息。
“真不该让花洋出去,你说这老鬼也是,他就真的放心让我跟另外一个老鬼待在一块儿?”
休息室虽然很暖和,但此时我心里却是一片冰凉,另外由于血葵对声音极其敏感,所以我也赶紧回头关上了半导体。
可等我把半导体关上之后再转身的一瞬间,地面上的影子也告诉我有个人此时正站在我身后,而且光看影子的两个脑袋我也能猜到是谁。
我没敢马上转身,可此时却忽然感觉到身体由内而外发散着寒意。
不,不是发散,而是我的体温在被抽走,就和之前在会展中心撞到的那个情况一模一样。
我下意识的搓热了骨香,不动声色的从袖管里取出了沾了尸粉的银针,脑子里想好了接下来可能会发生的各种情况,随后才猛的转身看向了寄生邪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