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我接下来干什么都不需要你干预了,先找个地方住下,我们慢慢再说。”
没有再和她争辩,我们马上就回到了那天我大声喊出我爱你三个字的旅店。
此时店外的大排档还有很多顾客,表白的节目依旧在进行,我也随便点了点吃的就要了房间住了进去,之后就打算和魇娘边吃边聊。
跟魇娘分开了几天,我确实有些想她,所以进门之后里里外外都是些关心的话,她听到我说这些之后也忽然问道:“对了,那天你大声喊出来的话还算数吗?”
“当然算数了,你为什么问这个?”
“你就一点都不介意我是个嗜血的怪物?”
“只要你一切安好,你爱干什么就干什么,从今往后我不会再说三道四了,因为我相信你做事有分寸。”
魇娘听完,一张苍老的脸上也满是笑容,没多久就指着我手臂上的伤疤说:“把衣服脱了,让我看看你的伤势,而且我认为你遭此大劫能不死必定有后福。”
“福不福的就先不管那么多了,眼下是血葵这个东西太难缠,我必须尽快拔除他,否则以后万一出什么状况,这个东西早晚有一天会坑死我。”
“说的没错,所以眼下其他的事情就先放一放,我们只专注找拔除血葵的办法。一会儿我看完你伤之后,你帮我守着点,我去想办法先补点血,这里的人多,血液补充起来也比较方便,你放心,我肯定不会害人。”
“没问题,大概需要多长时间?”
“一整夜,而且补血的阶段是我最虚弱的时候,一旦开始就不能被打断,否则我非但控制不了蚂蟥蛊,还会因此丧命,其实之前我就打算这么做了,可一想到身边没有一个可以信任的人,这才打消了念头。”
“你放心,只要我还有一口气在就绝对不会让你有事的。”
“能听到你这句话我真的很高兴,不过等我恢复了容貌之后也请你务必答应我一件事儿。”
“什么事儿?”
“我要成为你的女人,我愿意跟你一起分担你所受的苦,我要让你这辈子都记住我。”
听到这话我也瞪大了眼睛盯着她的双眼,没多久她就躲开了我疑惑的目光,随后就开始帮我检查身上的伤。
从梳妆镜里我也能看到自己现在到底是个什么鬼样子,除了一张脸勉强还能看以外,身上的每一寸皮肤都能让人百分之百作呕。
虽然伤口已经结疤,但是结疤的伤口却变成了成千上万过亿数量的黑点,密集恐惧也让我不寒而栗,而看到自己现在这个不人不鬼的模样,我也下意识的就问了一句。
“我变成了这副熊样,而你却为我丢了美貌,看起来我确实是你的死劫,从我们认识到现在,你做的一切都是在为我考虑,完全不计任何的报酬,你能告诉我为什么要为我做这么多吗?”
“心甘情愿,无怨无悔,随着记忆慢慢的恢复,直到前几天我才忽然想起一件事儿,也就是关于你为什么会变成邪灵的事儿,其实这并不是什么偶然,当初是我求着花满军帮忙的,是我让他把另外一位伽罗蛮的魂魄种到你体内的,所以你我见面的时候才会有似曾相识的感觉,因为你就是他。”
“只不过你怎么也没想到花满军会想把我变成他自己的邪灵,你生怕我为了他死掉,所以才想让他死对吧?”
“这只是一方面,你是不知道当时花满军的野心到底有多大,他不光想控制所有的端公和稗官,还想把明都村所有的小孩子都变成他手上的鬼牌邪灵,他这是犯了众怒,所以死有余辜。”
“我就想不明白了,为什么每一代鬼头人都会是这个样子呢?他们骨子里的狠辣和对人命的漠视到底是从哪儿继承来的?”
“血统,因为如果鬼头人手段不狠,他们在业内就根本站不住脚,古时是这样,现在也是如此,而为了防止花家鬼头人这一脉的没落,才有了那些条条框框祖训的禁锢,这是老祖宗的造的孽。”
我没有再说话,而魇娘说完之后也开始帮我检查伤势,房间内的气氛顿时就沉默了下来。
其实我心里非常的清楚,如果要把御用说书人的故事从头到尾都讲完的话,区区的一夜时间是根本不够的,或许穷尽我这一辈子都没有可能。
光是一个花满军魇娘就能说这么多,那要把历代的鬼头人以及没有成为鬼头人的进宫稗官的故事都拿出来说的话,估计他们的故事能贯穿上下五千年的始终了。
想到这里,我忽然就感觉到后背上有了痛感,同时还感觉到皮肤上好像有什么东西在爬,而且痛感的面积也越来越大,不知道魇娘究竟在做什么。
抬头看向了梳妆镜,我忽然发现背后有紫色的光发散了出来,终于忍不住就问了一句。
“你在干什么?发光的东西是那把邪刀吗?”
魇娘起初还没回答,一直等过了有大约十分钟时间,她才忽然用非常惊讶的语气说道:“怎么会这样?为什么一开始我没发现他的存在呢?他是什么时候到你身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