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本座可以不要丹药。”
金钰垂下眼皮,蛇哥定是受伤难好,才不顾性命过来拿药,毅然捞回滚落一旁的丹瓶,“族长许下钰儿取药,这只药便算作钰儿拿的,不干蛇哥的事。”
直起背脊上前一步,以弱小之躯挡住君炎上脸的恼怒,更软了声音,“钰儿是灵长放进来的,此番又入了兽族,若是此时再背了贼名在身,跌了萧族长的体面不说,灵长也更不体面,是以,钰儿恳求灵长息事宁人,你好我好,大家一起好。”
绵绵的话中有软有硬,更有一分顶不过去的理性,君炎有些后悔放金钰进来,抬眼望了望金钰澄清见底的水眸,再看过挺有义气的白蛇,选了折中处理的法子,“再忘形一次,本长剑下不饶。”
金钰牵着愣神的蛇哥走出结界,飞落山尖尖上,好奇的启开嫣唇,“蛇哥不是在昆仑墟,为何来了灵界偷药”,蛇哥歪了歪脖子,想起掌山白泽,义愤道:“昆仑山的老顽固吝啬的很,本座重伤难好,才潜了过来”,望住金钰粉嫩的脸蛋,“金钰何时入了灵界。”
山风吹乱了长长的头发,金钰顺了顺,笑容浅浅,“刚修得地仙,便择了灵界做依靠”,蛇哥眼中红芒折过,把了白鼠做好友有些助益,“本座先回昆仑,恢复了修为,再来寻你。”
金钰把一瓶子丹药塞了他手中,“以后别去偷,想要它了来找钰儿。”
蛇哥扭扭捏捏,接过丹药,帅气的笑了一轮,旋风般的消失在晨光中,金钰吐了口气,几个翻滚,落在了家门外。
杨休站了晚上,灌了一肚子凉风,赤足跑过去拥了金钰,“去哪了,哥哥好生担心。”
金钰窝在温暖宽实的怀中,脑袋贴了扑通直跳的胸口,“钰儿去了灵界,此番是兽族的人了”,杨休一头雾水,灵界?兽族?什么跟什么,低头,娇美的女孩神情满足而愉悦,是以,一同欢喜起来。
更为高兴的金钰从怀里掏出两锭五十两的银子,杨休睁大瞳仁,不敢相信,“族长给你的?”,金钰托着脑袋,“箫老大说,入了族,这是月银。”
灵界的女子,灵族的女人更少,金钰去了格外优待,杨休握了长剑,从头看到尾,剑身幽兰,锋芒寒冷,指腹靠近,还没触碰,起了一道口子,心道:“有了它,那怕是置身狼堆里,也不会那么容易死掉。”
金钰从怀里再掏出一只琉璃瓶子,“聚灵丹,哥哥收好。”
杨休把了瓶子,指腹拂过光滑,心中涟漪汹涌,金钰惊呼出声,抢回手中,“丹药服下去后还需从旁帮着炼化,钰儿收着更好。”
只文不武,往后铁定负累金钰,杨休迎风立了许久,劈柴去了。
过来的杜大娘看了卖劲的杨休,一番心惊肉跳,“休儿从未做过,快把斧头放下。”
杨休抬袖擦了擦额头,“儿子是男人,这些粗活,以后儿子做。”
斧头陡然砍入木头,啪的一声,杜大娘心抖了抖,手也跟着抖了抖,抖到一堆柴劈完,刚宽下心,宝贝心肝提了两只桶去井中打水。
金钰蹲了屋顶上,远远看了,哥哥身子单薄,力气倒是大,两桶水拧起来,来回两次,气都没怎喘,跑三轮时,疼惜的拦下了杨休,“水够了,歇歇罢。”
杨休嘴上扬起笑,叼了只冒着热气的窝窝头,“哥哥不会给钰儿丢脸的。”
金钰眼中冒出了小星星,也笑起来。
金乌西沉,勾月升起,蟋蟀低鸣下,杨休吃了一粒丹药,气脉中登时有股暖流淌过,而后升起从未有过的舒坦,再吞了一粒,金钰心里叫苦,足足两个时辰,方练化了药劲,累翻在塌上。
杨休精神抖擞,握了剑,把了书,在院子里比划。
隔壁听了躁动,门吱呀打开,出来的两夫妻静静看了习武的儿子,喉中哽了哽,杜大娘先开了口,“休儿懂事了。”
杨连脸颊挂起笑侧望着妻子,“宋夫子说:休儿有习武的天分,为父这一看,还真是这么回事。”
剑低鸣一声,牵了杨休腾空而起,杨休心中一惊,手忙脚乱的抓稳剑,落在了山头,还没呼二口气,直直冲了下去。
朦胧的月色明亮起来,脑中剑招接连闪过,杨休攥了寒玉在屋外挥砍至五更天,软趴趴的回了屋子,冲了凉水澡,揽了金钰入怀,拥着睡了去。
日上三竿,两人睡着不醒,杨连吃惊的望了眼,静静的关了门,赶去德馨上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