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作一双。”
红娘嗓子扯得大大的,“哥哥怎能娶妹妹”,软下声音朝杜大娘阿谀“周家是京里的大户,她的女儿赛过西施,杜大娘莫在犹豫。”
大户人家怎瞧得上穷苦人家,即便是入了眼,儿子娶了,也会低声下气,杜大娘低头凝住已然有泪、知根知底的金钰,取了五十枚铜钱,歉然的说:“亲事不急着说,劳刘媒婆过来一趟。”
刘媒婆捏着铜钱,出了门后骂骂咧咧,撞着回家的杨休眉目清俊、气宇不凡,咂了咂嘴,杜大娘和杨连长的粗鲁不堪,下的儿子确让她这把岁数的看了都忍不住心花怒放。
杨休没作停留,绕过刘媒婆径直进门,一眼望着金钰眼圈红红的,心一揪高,放下书凑了近,“钰儿怎么了”,金钰实实扑在他怀中,从来没这么伤心。
赵戈头也不转,冷冷说:“大娘找了刘媒婆为你说亲,钰儿难过了。”
杨休凝了剑眉,握着掌中的柔荑来到打理药草的杨连跟前,“爹,儿子有话要讲。”
杨连在衣袍上蹭了蹭手,“说罢。”
“别家的女子,儿子是看不上的,钰儿好,一直陪着儿子,儿子不想辜负了她”
杨休的果决,杨连沉吟了许久,终于还是点下了头,金钰笑出的眼泪顺着脸颊往下掉,抬手背抹了抹眼睛,“钰儿会好好养家,让哥哥过得好。”
董卓与赵戈相视一笑,赵戈在人界一天,两三日不会下来,董卓送他出去,“师父,徒儿会用功练体”,赵戈踩上云朵儿,声音飘了下来,“练体过头适得其反,卓儿切忌不要急于求成。”
入夜后有些冷,床下铺了毛皮垫子,盖被换了棉被,杜大娘瞧着妥当,从柜子里取了个包袱,一层一层打开,取出来一只足金掐丝嵌红玉的凤簪步摇。
金钰眨了眨有些朦胧的眼,视物渐渐清晰,凤簪的精细和惟妙惟肖,灵界的珍宝司难以打造,杜大娘放在她掌中,“夫君说:既然儿子认定了钰儿,杨家便赠簪子定下来”,抬头盯着她郑重道:“凤簪不能弄丢,钰儿要保管稳妥。”
杜大娘眼睛闪了闪,避开了深处的话,叹了口气,“女大不中留,儿子将来也是留不住的。”
金钰愣怔,娘说的话好生费解,即便钰儿嫁了杨休,也长住在家中,从身后圈手抱住走了两步的杜大娘,“杨休哥哥即便得了状元,也会和女儿一同尽孝娘跟前。”
杜大娘抬头压回眼皮下争涌上来的温热,“若是有一日,娘不在了,钰儿要好生侍奉你爹,照顾好休儿。”
金钰躺在床上,一字一字想着杜大娘说过的,侧了个身,大抵是娘白日劳累,又怕钰儿分了杨休爱母之心,七想八想起来。
闭上眼睛,心里道:“钰儿不会与娘争哥哥”,弯唇偷笑,给了定情之物,杨休便是自己的了,曲着脚拍了拍床,捏着粉拳振奋,通宵都没了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