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见过了。”
董色此时已经不像是初次见罗诗兰那般冷淡,她礼貌的道:“罗师姐好。”
罗诗兰笑了笑道:“我一直很担心你的身体,现在见你气色不错,我就放心了。”
董色温柔的看了白舒一眼道:“全都仰仗他,不然我恐怕是撑不到现在的。”
白舒却叉开话题道:“行了,不说这些了,师姐,那日我见你昏倒了,没伤到吧?”
罗诗兰轻轻摇头,脑后的丝带轻轻飘动,清丽又温婉,她道:“我没事儿的,孟克之拿了第一,岂不是正好,我听说,他就要背井离乡,去剑宗修炼一年了。”
罗诗兰说着,对白舒笑道:“现在我就可以安心带你回去了,像上次一样,我先走,你在后面跟着我,明天早上,你在辰时出发,就差不多了。”
“这么急么?”
罗诗兰解释道:“若是走的晚了,我怕你错过了太虚的春试,倘若你今年春天没赶上,想靠自己的本事进太虚,就要再等一年了。”
白舒看了董色一眼,两人的目光中都露出了不舍的神色。
白舒轻叹一口气道:“好的师姐,我知道了。”
罗诗兰眸如点漆,望着白舒道:“我送你的纸鹤你可要装好了,到时候我通过纸鹤就感知到你的位置,就可以适当的加快和放慢我们行进的速度了,这样差不多,我们就能一起到丰嘉城。” 白舒拍了拍胸口道:“放心吧师姐,这纸鹤我一直随身带着。”
罗诗兰点了点头,又看了董色一眼,才道:“那师姐就不打扰你们了,你今晚早点儿休息,别忘了明日出发的时辰。”
罗诗兰说完,就起身像外面走去,连蒹葭刚给沏好的茶水,都没喝上一口。
几人齐齐起身,送罗诗兰出了门。
再回到屋子里时,白露和蒹葭都找了个借口忙去了,屋内只剩下白舒和董色两人。
董色把手放在桌子上,撑着脑袋,一言不发。
白舒却拿起茶壶,倒了两杯茶,说道:“你还记得我跟你说过,我爹和我娘在某一年爱上了燕国的雪,就在燕京住了一年么?”
董色轻嗯了一声,等待着白舒的下文。
白舒坦言道:“我也很喜欢燕京的雪。”
“那就留下来!”董色这般要求着。
白舒伸手摸了摸董色的发丝,解释道:“我会回来的,但我必须要先把债收了,有些东西欠了再久,也一定是要还的。”
“更何况,我还要修得一个天启,让你多活百年呢!”
董色听到这句话,想起白舒之前的种种作为,念着自己体内流淌着的,白舒的血液,一下子没忍住哭了出了。
“就是你个坏人,平白骗我的眼泪,从小到大,我就没在人前哭过!”
白舒一下子抓住了董色话中的漏洞,她说她就没在人前哭过。
那是不是说明,在别人看不到的时候,她经常哭呢?
往往在遇到一个能融化你内心的人之前,你的身上始终披满了坚强的伪装。
而白舒恰好就是那个能让董色卸下伪装的人。
“放心吧,你我是分不开的。”白舒这般安慰道。
一夜无话。
次日辰时,白舒轻装上路,那件占据了他行李大半的披风,被他留给了董色。
苗厉没有来送行,三里巷口,只有白露蒹葭和董色三人,送别白舒和承影。
承影牵着马站在巷口,白舒和董色则在低声说着话。
“乖乖的把身体养好,等我回来。”
董色没有说话,她踮起脚尖,轻轻的吻在白舒的脸上,用行动告诉了白舒,她愿意等候。
一旁的白露和蒹葭看的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眼前的这一幕竟是真的,整个燕国身份最尊贵的小公主,吻了一个还没进入修行大门的少年。
白舒也轻轻拥抱着董色,吻在董色的额头上。
“我走了。”
随即白舒松开了董色,转身向承影那里走去,他牵着马,头也不回的离开了三里巷。
他不敢回头,他厌恶离别,以前是冬儿,现在是董色。
而董色红了眼眶,却强忍住了没有哭出来,白舒走了,她便要坚强起来了。
而白舒下一个目的地,就是太虚了。
拜剑碧落山,问道太虚观。
寒梅落尽时,想必白舒已经到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