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川,“你去,不然我就把你初中时候干过的事都告诉上岛前辈。”
长谷川神色一僵,不情不愿地起身。
从客厅到玄关的路似乎被拉得特别,特别长。他三步并做两步,最后深吸一口气,一把打开了大门。
玄树懵逼地看着一脸害怕的长谷川,和他身后点燃蜡烛围成一圈坐着的几个人。
“你可算来了!”衍山透过门框看到了站在门外的玄树,朝着他喊着,“你快来坐我左边!这样我会比较有安全感一些。”
“不行!你们都有人可以抱,好不容易我的拥抱搭子来了,你还想左拥右抱?”阳一迅速站起身,冲到玄关处拉起玄树的手,带着他往客厅走,“玄树酱你可算来了,人家刚才好害怕哦~”
这话整得玄树一阵恶寒,自己身上好像已经起了一层密密麻麻的鸡皮疙瘩,他抽回自己的手,“你正常一点。”
随着玄关的大门被长谷川关上,他又坐回了上岛元子身边,略带着些尴尬。毕竟当初是他先喊人来打玄树的,还打输了。
玄树看了看在场的众人,阳一、山下桑、上岛前辈,还有…长谷川。
他看着长谷川太郎,有些尴尬,也有些疑惑。阳一不是很讨厌他吗?
“咳咳!玄树你终于来了,今天呢!为了庆祝小王桑的生日,当然也是为了庆祝我男朋友和胜又学弟和解,所以我们举办了…纳凉大会!”上岛前辈显然是主持人的角色,正绘声绘色地给玄树解释着此次纳凉大会的规则。
其实也没有什么规则,就是一个人接着一个人讲故事,在讲完故事以后把自己面前的蜡烛吹灭的传统形式而已。
只不过增加了一个由上岛前辈点评的环节,而评分最低的人要遭受惩罚罢了。
“所以你们刚刚就是在开这个纳凉大会?在冬天?”他狐疑地指了指身上的羽绒服。“今天不是来给衍山过生日的吗?”
然后他又看着抱着美月不撒手的衍山,“你确定不是让我来吃狗粮的?”
听到这话,美月瞬间红了脸,忙从衍山的怀里退了出来,和他保持了一拳的距离,“没有没有,我只是太害怕了而已…”她解释道,即使这解释一点说服力都没用。
衍山感觉到自己一下空了的双手和那股消失了的似有若无的香气,有些失落,随后他就朝着玄树努了努嘴,“现场的两位女同志刚刚可是都强烈要求开展的,就问你参不参加!”
对这过于明显的暗示,玄树只能无奈叹气,“参加参加!”
他一屁股坐在阳一和长谷川的中间,示意上岛前辈开始。
“咳咳,刚刚太郎的故事,我是想打十分满分的…”
还没等上岛元子说完,除了玄树和长谷川之外的三个人都嚷嚷了起来,“不行不行,你这个就不讲武德了!”“他的故事也没有很精彩嘛!全是玄树后来帮到了他!”
谁都不想因为场外因素而输了游戏被惩罚。
“我还没说完呢!我只是想打十分而已!”上岛元子忙解释道,在这种小场合,她也是要保持自己的权威性的,“嗯…就七分吧!”
这下另外三个人才偃旗息鼓,而后他们满怀期待地看着玄树,“下一个就是你了!”
玄树才意识到自己是被阳一给坑了,怪不得要自己坐他和长谷川旁边呢!感情他们是顺时针来的!
他抓耳挠腮地想着,在自己的记忆宫殿里翻了又翻,终于找到了一个落灰的故事。
“我也不知道这个故事算不算得上恐怖,是我姐在我小时候给我讲的。”
“说是从前有个女记者去乡下采风,由于乡下的偏僻条件,她只能住进一个破旧的小旅馆。”
“她进了房间以后,发现屋子里的光线很暗,她想打开灯,却被旅店老板告知这个房间里的灯坏了,其他的房间也都有别的旅客居住。”
“无奈,这个偏僻的乡下只有这么一家小旅馆,她只能就这么住了下来。”
“床的对面有一幅画,画上的是一个男人,棱角分明,栩栩如生,尤其是那一对眼睛,就跟真的似的。”
“那个女记者在晚上睡觉时,总觉得那幅画让她感觉很不舒服,于是她决定尽量不去看那幅画。”
“第二天一早,她起床时才发现,那不是一幅画,而是一扇窗户。”
“而她,就在那个男人的注视下睡了一个晚上。”
说罢,玄树吹灭了自己面前那点亮还没有多久的蜡烛,他期待地看着上岛前辈,虽说不知道他们刚刚所讨论的惩罚到底是什么,但本能告诉他,还是取得高一点的分比较好。
“六分!”上岛前辈评价道,“故事很精彩,但是要是把人称换成我就好了,让人没有代入感。”
“好了,那就下一个吧!”随着上岛前辈话音刚落,众人都用期待的眼神看向阳一,无他,只因为他刚刚那句嚣张的带着冷笑的‘我的故事…说出来怕不是能把你们一个个的都吓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