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墅的小道上,葱木林立,鸟鸣蛙声不断,夜初时分星光昏暗,随着沙沙作响的夜风,倒有几分阴森的感觉。
那山间的煤屑路并不好走,沈涵初跑得那样急,一不小心便崴了脚,差点滚了下去。
她跌坐在地上,被擦破了皮,撕破了裙子,只觉得万分狼狈,忍不住哭了出来,哭着哭着,心中又惊又怕,又忙站起了身,脱了鞋一拐一拐地往大路上走。
她频频回头,方才自己以命要挟,趁顾北铮犹豫之际逃了出来,此刻生怕顾北铮追上来,便也顾不得脚疼,加快了步速。
等快走出湖边一带的别院区,路上才有些人影。她看到有辆黄包车,急忙叫住,只道:“师傅,快拉快拉!”
车夫一怔,笑道:“小姐,你只叫我快拉,没告诉我要拉去哪儿呀?”
恰巧后面闪过一阵车灯的亮光,她以为是顾北铮追上来了,急忙叫道:“去东长街,你拉快点,我多给你些车钱。”
那车夫一听,道了声“好嘞,小姐,您坐稳了”,抓起扶手便拼命地跑。
那车夫跑得实在快,三步一颠,两步一蹶,震得沈涵初骨头都快散架了。后面的汽车没一会儿就赶上来了,只在她身边开过,转了个弯便朝西去了,沈涵初这才松了口气,手往车座上一摸,心里又是一惊,她刚刚急于逃走,手提袋还落在那别院里。
她犹豫了半晌,方道:“师傅……我……我钱包丢了。”
那拉车地一听,忽地停住,转身道:“我说小姐,你没带钱叫啥车,你这不是耽误我工夫吗!”
“师傅,你看这样行吗,你告诉我你的你住处,我明天就把钱给你送过去。”
“你开什么玩笑?明天?明天你要是不来我找谁要钱去?要是坐车的都像你这样我还不得喝西北风去。”
“师傅……”她还想求他通融一下,那车夫不耐烦地叫了起来:“行了行了,今天算我倒霉,刚刚那段路我是白拉了,你现在呀给我下车,别妨碍我做生意了。”
她被车夫轰了下去,那车夫咒骂了几句,撩起褂子擦了擦汗,当当当地拉着车走了。
秋夜里,到底有几分夜凉如水。她赤着一双脚,裙衫经不住这秋风索瑟,没走一会儿便冻得嘴唇发紫了。她一拐一拐地走着,那路似乎没有穷尽,走得她有些绝望起来。
身后骤然射过一束强光,她转身一看,那汽车在她不远处停了下来,车上走下一个人来,她害怕地向后退了退,扭伤的脚一阵刺痛,整个人都发软了,“扑通”坐在了地上。
夜里的月光似乎也是烟青色的,照在这路上,有种诡异的力量。她看着他缓缓向自己走来,脸上看不出有任何表情。她心惊胆战地往后蠕动着,徒劳的。
他终于到了她面前,低头瞥了一眼,蹲身将她横抱了起来。
他抱得那样紧,任她再怎么挣扎也是徒劳。沈涵初已然放弃了抵抗,任由自己被丢进汽车,脑中只想着,若他真敢胡来,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顾逸铮在她身旁坐下,车子便启动了起来。一路上他铁青着一张脸,一句话也不说。
她终于按耐不住忐忑,道:“你要带我去哪里?”
顾逸铮拾起身后一只银色质地的手提包,一把丢到她身上,语气冰冷地道:“送你回家。”
她惊惶地看了他一眼,不再说话。
车子驶了一段时间,她盯着窗外,只见街边的逐渐热闹起来,似乎真是往城中方向。她吊着的一颗心,稍稍放下了些。
忽然,她感到一阵阵反胃,原是这扭伤的脚,刚扭去时还不怎么疼,等到了这儿却疼得难以忍受。她咬着嘴唇极力忍着,一边伸手悄悄去揉,脸上冒出一阵阵涔涔的冷汗。
过了一会儿,顾逸铮忽然叫了声“停车”,沈涵初看了看窗外,并不是她熟悉的地方。
只见顾北铮一声不吭地下了车,等再回来时,手里拿了瓶药酒。
他钻进汽车,俯身握住了她的脚,搁在了自己怀里。
因牵触了她的伤,沈涵初痛得直蹙眉,顾逸铮见那纤细的脚踝上肿起了一个大包,不由分说地倒上药酒揉了起来。他身量高,她的腿一抬,身上的裙子便直溜溜地滑了下去,露出大片肌肤。这样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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