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营报告与各地千叶传来的手书,皱紧了眉头。
身边跟着此次随军出征的戏志才,戏志才一袭儒袍,面色健康红润,与楚毅一同观看了各方报告手书。
“没想到这孙文台留在后方的兵马也不少,这才使得七郎一战无功,如今步云又被周瑜缠住,对峙于吴郡,庐江城大,难以攻克,不少将士已经心生怨言。”
楚毅沉声道:“伯约那边也传来消息,孙策已经准备放弃北武之地,支援庐江,到时候想攻破庐江城,更加如同痴人说梦了。”
戏志才扇着云清宝扇,散去余恐和烦躁,缓缓道:“我军营寨虽然依山傍水,解决了水源问题,但还是闷热无比,消磨将士血气。
依属下看来,不如暂退,反正已经攻下皖城等地,有了这个跳板,到时候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待炎夏一过,再讨孙坚不迟。”
楚毅长叹了一口气,有些可惜,此番消耗了南疆不知多少人力物力,数十万大军跨江东征,却仅仅获得庐江半地和本就属于南疆的北武之地。
“也只好如此了。”
“雨孝。”
楚毅朝帐外轻唤。
帐外手执画戟的越兮听得呼唤,随之进入帐内:“主公。”
“你领虎贲骑携带十日口粮,绕过庐江城前去接应杨七郎返回,让他在步云处,本王放心不下。”
楚毅吩咐道。
越兮领命,刚刚出帐,却又听见帐外一阵嘈杂,一道健硕的身影闯进帐内,来人一身铁甲,风尘仆仆,拜道:“末将廖化,参见主公。”
楚毅挑了挑眉,疑惑道:“本王不是令你与花荣各领三千人马延旱路观哨,你怎么回来了?”
廖化激动的大声道:“末将与花将军原本听从主公之令从旱路而行,与杨奋威将军遥遥呼应,然而一路上小关小隘上尽皆无人把守,只有三支哨兵,尽被我等杀尽,在杨奋威将军他们进击天扬时,末将与花将军便已经抵达天扬城边,但我二人恐有埋伏,便依然隐藏行踪,未敢轻举妄动,过两日,城中兵马尽出,被那周瑜带去,天扬城中只余下一些老弱,花将军趁夜带人混进城中,于前日里应外合攻下了天扬城!花将军兵少将寡,唯恐周瑜回军,特使末将前来求援!”
“什么?!天扬城被你二人攻下了?!”
这回,别说楚毅,连戏志才都是张大了嘴巴,万万没想到。
真是……他喵的刺激啊。
“末将日夜兼程前来禀报,估计孙坚那边还没得到消息。”
廖化又道。
“好好好!廖元俭,你与花荣立了大功啊!”
楚毅面色潮红,不由得连叫三声好,心中的喜悦简直是无法形容,原本都准备退兵了的,居然没想到事情转变得如此之快,让他都有些反应不过来。
“志才,你与高恭正谨守大寨,传令四营兵马尽出,从旱路官道前往天扬城。”
随之南疆大军集结,得到天扬城被破后,都是一扫阴霾,兴高采烈起来。
黄忠、赵云、林冲、甘宁四营大将与虎贲统领越兮、縻貹等将齐齐出动,二十万大军杀奔天扬城而去,庐江城内的孙坚并未得到消息,但见楚毅倾巢而出前往天扬城,都是疑惑不解。
楚毅率大军轻进江东腹地,天扬城离庐江有数日时间方可抵达,而这个时间差,不说孙坚大军堵住后路,只要征讨吴郡的周瑜回军,最少也能保天扬城一月不失。
他尚不知,天扬城已经失守。
直至半日后,得到消息的孙坚吐血三升,险些晕死过去,他一把抓住张纮的衣领,咆哮道:“张子纲你献的好计策!我一家老小都被楚毅俘虏了!”
张纮面无血色,撤去小关小隘谨守庐江城和天扬城这的确是他的计策,但他也是为孙坚着想啊,江东实力本就不如南疆,若是被南疆各个击破,那更加败得彻底。
至于天扬城被花荣廖化攻取,这也让张纮沉默无语,你楚君遥派人袭击天扬,都是要分水陆并进的,也是牛逼,到地点了还不并肩上,还偷偷摸摸的使调虎离山之计,真是老阴比了。
张纮心中破口大骂楚毅不按套路出牌,其实楚毅也没想到,他只是觉得花荣廖化比较谨慎小心,这才派二人旱路行哨观望,真是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啊。
“刺史大人稍安勿躁。”
见文弱的张纮被孙坚拎得面色通红,一边的卢植连忙劝解道:“花荣兵少将寡,必然是派人求楚毅援助,我等从庐江城直接前往天扬,要比楚毅快得多,如今若是迅速集结兵如前往天扬城,可能还比楚毅要先抵达天扬城,楚毅残暴不忠,城中必然江东父老心念刺史,到时候激起城中乡亲愤恨,天扬城弹指便可重新拿下。”
孙坚想想也是,冷哼一声将张纮丢在一边,与黄盖凌操等人组织兵马前往天扬城去了。
而另一边,离天扬城较近的周瑜比楚毅还要先得到消息,原本都将步云与杨七郎逼出吴郡了,但这事情太过于惊骇,使得周瑜也不得不赶紧回军杀往天扬城,而得以喘息的步云与杨七郎却是又像狗皮膏药一样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