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奥斯顿在一声闷哼后满眼痛恨地反攥住沈祈灵的手,“被你发现了。”
这个奥斯顿的反应太快,刚刚拿一下沈祈灵只砸中了他的胳膊,一声骨裂的声音后他仍然能够反抗。
沈祈灵不管三七二十一,用另一只手抄起器皿就再次砸去,这一次沈祈灵没能得手,他有了的胳膊和手掌反钳制住沈祈灵攻击的那只手的胳膊,挑衅地对她咧开嘴角。
“同样的招数你以为还能用两次吗?”
沈祈灵没去管“奥斯顿”眼中的挑衅,提膝猛撞在之前自己朝偷袭者开枪射击的小腹上。
刹那间,殷红一片。
沈祈灵猜得没错,“奥斯顿”和偷袭者就是一个人。眼看着“奥斯顿”因为分心而被反制成功,沈祈灵不说一句废话,直接转头就冲向了另一边的花园庭院。
沈祈灵不傻,“奥斯顿”无论是体力还是敏捷度都在她之上,只不过是披了一张奥斯顿的皮,她现在没有防身的武器,最好的解决的方法不是蛮干,而是以智力取胜。
她识破了造梦者的阴谋,脚下的地面开始摇晃颤抖,幻境很快就会土崩瓦解,她只需要把握好时间,在此之前保护好自己。
但她忽略了偷袭者的战斗力,被识破后他也不再隐藏身份,直接将自己的真身显露了出来。
“看来今天不给你上点颜色,还真是不好办了。”
狼头人身的男人张开血盆大口,露出满口獠牙,他是个变异人,按理说应当具备超凡能力,沈祈灵就说他为什么中弹之后没有死,原来是有特殊的能力。
“精神系超凡能力者?但你的皮肉未必太粗糙了些,不合常理。”
沈祈灵缓缓后退,她四周的世界已经开始坍塌,灰白的大理石和锦绣花朵开始粉碎分裂成成千上万个色块,这个世界已经极度不稳定,只需要再拖延几秒她就能获救了。
男人盯着沈祈灵笑,一双竖瞳诡异冷血,龇牙咧嘴地嘲讽她的愚蠢。“都到了这个地步了,你以为我会让你轻易逃脱吗?”
没有给沈祈灵反应的时间,男人一把扑上来,沈祈灵视线有准备,朝着侧面飞扑出去,却被狼人翻身一个弹跳扑倒,獠牙如泰山般压力,利爪好似飞刃要将她的喉管彻底切断。
沈祈灵抬脚欲踹,却被狼人反手一道钩爪抓在大腿上,血肉顿时翻了出来,鲜红的血液瞬间染红布料。
为了防止狼人咬中自己的胳膊,沈祈灵急忙抬手抵在自己的脖子和脑袋前,下一秒,献血和刺痛遍布满了她用来抵挡的那只手了。
狼人的咬合力非同小可,只是几秒的功夫,沈祈灵的手臂就传来了骨头断裂的声音,沈祈灵忍着剧痛以手指为利刃匕首,用空出的另一只手臂做后的反抗。
她绷紧整条手臂的肌肉,曲臂,弹射,一瞬间她的手臂便如同弓箭般射出,直刺向狼人怒睁的眼瞳中。
指尖如锋,长驱直入,没入凶狼毫不设防的脆弱眼瞳,一瞬间,沈祈灵感觉施加在自己另一条胳膊上的咬合力消失了,自然身后,因为时空坍缩而形成的吸力顿时将她拉入其中,她终于逃离了这个虚假的世界,她至于在最后惊险地救了自己一命。
疲惫和刺痛深深折磨着沈祈灵的每一根神经,当吸力和失重感终于消失时,她发现自己又回到了那片流沙地,而真正的奥斯顿正昏迷在她的不远处。
沈祈灵立刻从沙地上爬起身,她这才发现自己遇袭的那片区域并不是什么流沙地,它和其他沙地没有区别,昏迷前之所以认为它世界流沙地应该是那个狼人搞得鬼,又或是狼人身后的操控者搞得鬼。
能够想到用环境困住沈祈灵,这种巧思不是一个暴躁的狼人会选择的方法,以狼人的性格,他最有可能的选择的解决方法应当和上来就用弓弦勒*死*她没什么两样,但是他最后还是选择创造了一个梦世界,就说明这场针对沈祈灵的狩猎很有可能不是狼人一个人在设局。
奔跑时沈祈灵明显感觉到自己的肩头、脖颈和左手疼得厉害,当时在狼人创造的幻境里之所以会没感觉应当是他用了什么麻痹神经的方法,但是现在脱离了幻境,身上的伤口便开始疼痛起来。
不过虽然伤口疼痛,但沈祈灵没时间管顾这么多了,她不清楚那只狼人什么时候还会冒出来,她必须带着奥斯顿尽快离开。
头顶乌云已散,今夜的月亮终于出来了,借着月光沈祈灵很快就以最短的路径来到了奥斯顿身边。
“奥斯顿……”奥斯顿轻轻呼唤,但是奥斯顿没有任何回应,她又探了一下奥斯顿的鼻息,呼吸虽然微弱但还好没有断。
奥斯顿陷入昏迷怎么呼唤也唤不醒,沈祈灵不能丢下他,没办法她只好用还没有受伤的那只手将奥斯顿支撑起开,让他靠着自己,然后再拖着他缓慢前行。
沙土的摩擦声在黑夜里尤为明显,沈祈灵一个人承受了两个人的重量,虽然在梦世界中受的伤不会带回真实世界,但是死亡就不一样,生命是在梦世界中最不能失去的,财富、地位、名声,离开了梦世界就只是短暂失去,但是生命却不一样,如果失去了生命,那就是失去一切。
所以沈祈灵是绝对不会放任重伤的奥斯顿在梦世界中自生自灭的。
就算是使出吃奶的力气,她也必须将奥斯顿带离梦世界,只是她心底依旧担心会半路杀出个狼人。
不过沈祈灵还算好运,又或者狼人因为眼睛的伤一时半会没办法在黑夜的沙地里视物,总之她暂时还没有被狼人追赶上。
不知过了多久,沈祈灵感觉肩头越来越重,疲惫感越来越浓烈,伤口上的灼烧感和撕裂感完全不输现实,她有些超级人工智能了,至少它们一辈子也不用为伤口疼痛发炎和疲惫困倦烦恼。
为了让自己清醒过来,沈祈灵猛地晃了晃自己如同灌了铅水般的沉重大脑,在月光下极目远眺,她聚精会神,想要从月光下的阴影中分辨出前行的方向和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