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错在她不知道言徵那一伙人是做什么的,跟了没一会儿,很快就被甩开了,迷路时,正好撞见也是迷路了的萧嘉禾。
两人也算是喝过一回的酒友,在这个地方也勉强算得故知,坠儿早先便知道这位萧姑娘与陆大人定亲又被退亲的事儿,萧嘉禾倒也没有瞒她,说是知道陆衡要南下,偷偷在这儿堵他的。
两人一拍即合,结伴而行,谁知,却再没寻着言徵等人的踪迹。
也算她俩运道好,错过了言徵等人,却撞见了晏晚晚与邵钰。
两人自是高兴得很,可转念一想,却是喜忧参半。一个逃婚,一个追人,都是要离开上京,可若是被晏晚晚知晓,说不得会将她们捆了送回去,哪怕只有一半的几率,两人也不愿赌。两人合计了一番,觉得此事还是先斩后奏为好,便偷偷溜上了晏晚晚租赁的这艘民船,别的不说,至少安全。
就想着等过几日,木已成舟,晏晚晚想送她们回去都不可能时再出来。
谁知,还不等她们自己出来,晏晚晚便已经抓到了她们。
萧嘉禾倒是理直气壮,坠儿却一望见晏晚晚便觉心虚气弱,平日里多么泼辣一丫头,没有晏晚晚的眼色,连句话也不敢说。
“萧姑娘离家,家中长辈怕是不知,我此去南下又有要事在身,不可能回头将你二人送回去。”
“我不回去。”
“我也是。”
萧嘉禾和坠儿异口同声,两人面上都是急色。
对望一眼,萧嘉禾道,“我知你是去追雪庵哥哥的,我是追安明哥哥的,你放心,有我在,定有办法让他们将咱们一并留下,不敢撵了我们走。”
晏晚晚眼波闪动,也不知萧嘉禾是怎么想的,莫不是以为她和言徵夫妻闹了别扭?萧嘉禾一双眼睛切切将自己望着,晏晚晚心头念头却已转过万般。
思虑了片刻,她终于是松了口,“萧姑娘既是来寻陆大哥的倒好办,这样,等到他们的船靠岸停泊时,我再将萧姑娘送去交与他们便是。”
萧嘉禾一听,喜不自胜,“晏姐姐这是不赶我走了?”至于等到前头停泊时,只怕又要过上两日了,届时离上京城更远了,言徵或是陆衡若想要送她回京城也不容易,再说了,她也不会任由他们搓圆捏扁,到时再想法子就是了。
“嗯。”晏晚晚点了头,“是以,萧姑娘这两日好生将养身子,可莫要来日见了陆大哥,让他误以为是我慢待了萧姑娘。”
“不会,不会。遇上晏姐姐,真是嘉禾之幸。”萧嘉禾欠了欠身,这话说的更是情真意切,望着晏晚晚的双眸亦是真诚无比,倒好似全然见不到初见时娇纵蛮横的影子了。
晏晚晚默默汗颜,她可没有与眼前这位娇公主姐妹情深的打算。
正好船家娘子端着药汤来替她解了围,“萧姑娘喝了药好生歇息吧!”晏晚晚说罢,转身便走出了舱房。
坠儿脚下一动就想跟上,却被她一个眼神扫过来,就冻住了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