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男儿,皱起了眉头。
“我自来不惯用丫鬟,你知道的。”言徵淡淡笑应道。
“可如今不是有晏姐姐了吗?”萧嘉禾下巴朝着晏晚晚的方向一递。
言徵也跟着望向晏晚晚,眼底笑意隐隐,“我若身边尽是些丫鬟服侍,你晏姐姐怕是才要觉得不放心了。”
晏晚晚看着他,很想摇摇头,她什么时候有过?
言徵一瞥她,眼底笑意更深,手伸过去,将她的手紧紧握住,“这些人伺候也足够了,我可舍不得我娘子心里有半点儿不舒服,若他们伺候不周到的地方,由我补上便是。”
他望着晏晚晚,眼眸如星,明明是有些油的话语,若换了个长相差强人意的,说不得就是人间油物了。可偏偏言徵那长相,却硬生生将这番话说出了满心的真诚与缱绻。
晏晚晚怔怔看着他一双眼睛,不能否认地心中怦然。
坠儿和萧嘉禾更是一脸的羡慕。
陆衡一脸没眼看,他家雪庵怎的对着他媳妇儿这般没有风骨气节?
邵钰见状笑了一声,“言先生没想到这般善解人意,那不知素日里与晚晚都是如何消遣的?”
他唤“晚晚”?在场的众人皆是目光各异往他看去,就是晏晚晚亦然。腕上被人握得有些紧,她转头看向身旁人,他仍是微微笑着,一双眼睛紧紧盯在邵钰面上,未置一词,可双瞳中却隐隐射出两道锐光。
偏邵钰浑然不觉一般,兀自又笑问道,“言先生这样喜欢投其所好,难不成竟是与晚晚一起绣花?或是……比划拳脚?”后头这一句,若换了昨晚之前,在场的其他人怕是还会觉得奇怪,可见识过昨晚的事儿之后,便都是心知肚明了。
可邵钰似笑非笑睐着言徵,无论是神态还是话语,却都充满了赤果果的挑衅。
晏晚晚皱了皱眉,正待说什么,言徵就已经笑着道,“娘子给我做过衣裳,不过我与娘子倒是不曾一起绣过花,比划拳脚……倒也曾有过,想必邵兄也是知道的吧?”
这话,杀伤力十足。晏晚晚心口一跳,蓦地抬眼往他看去。
入目,是他一脸清雅的笑,手指略略弯曲,在她掌心轻轻挠了一下。
晏晚晚以为是自己的错觉,直到瞄见某人嘴角弯起的弧度,这才确信自己……被人调戏了。她暗暗咬了咬牙,使力想要挣脱他的手,甚至悄悄催动了内息,谁知,他的手仍是如同生铁一般,焊在了她的腕上,纹丝不动。
甚至还能与邵钰谈笑风生,“不过说起消遣,除了邵兄说的这两样,我与娘子倒做过许多。一起买酒,一起逛街,一起练字,一起试衣裳……”他的嗓音极是好听,每个字里好似都揉进了引人回忆的眷恋。
随着他的诉说,那一幕幕鲜活的画面跃然脑海,晏晚晚这才有些怔忪地发觉,原来……他们已经经历过这么多了。
回忆呼啸而来,一些她刻意回避去想的东西却如乱麻一般涌现,顷刻攻占了她的心间,她的心,乱了。
察觉到她卸了力,那只手安然地栖于自己的掌心,言徵望着她,嘴角的笑痕愈深了两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