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出话语声,言徵和晏晚晚都是内力深厚的人,将耳力提升到极致,屋内人的交谈声便清晰地盈入耳中。
“这些人越发的皮痒了,非要爷动手他们才肯乖乖听话。甩了一夜的鞭子,爷这手都疼了。”这一通抱怨过后便是人咕噜噜灌水的声响。
“以往有胡永新管着,他们倒是听话,谁知道如今却是不打不听话,还有人带头说是要见胡永新,否则就不干了,非抽一顿鞭子才肯老实。”另外一人也是哼声道。
“我平日里便说大哥你对胡永新太过仁慈礼遇了些,当年他家的人可是咱们这边的人动的手,虽然做成意外的样子,可他未必不清楚,这么多年居然都装得牲畜无害,关键时候,险些被他咬一口。得亏大哥反应快,立时将人抓了起来,否则后果真是不堪设想。”
“这胡永新胆子也太大了,大哥为何不将他直接处决了?”
“是啊!大哥是没瞧见,我方才见他那副我们拿他无可奈何的样子,真是恨不得一巴掌拍死他。事到如今了,他还当是之前呢!”
“就是,得给他点儿颜色瞧瞧!”
木屋内不知是亲兄弟,还是结义兄弟,总归是吵成了一团,不过有几个人的看法是一致的,对胡永新都很是不满。唯独那位“大哥”没有开过口。不过至少有个好消息就是胡永新尚且安然无事,不过确实如田猛所料出了差错,应该是被人察觉了,所以暂且关押了起来。
“都给我闭嘴!”一记沉郁的嗓音伴随着骤然的拍桌声一并响起,原本吵嚷的木屋内骤然一寂,可见此人甚有威信,想必就是那位“大哥”了。
“胡永新是上头看重的人,他的生死由不得我们做主,方才你们说的那些话别让我再听见第二回。”
上头?晏晚晚眼波闪动了一下,与言徵交换了一个眼神,心下却有一丝焦灼。上头到底是哪个上头?他倒是说的明白些啊!
奈何,屋内的人根本没有听见她的心声,也不会满足于她,似是震慑住了众人,屋内沉寂了片刻。
那位“大哥”才又开口道,“不过,咱们眼下在做的事儿千万不能让他察觉端倪,否则若是被上头知晓,你我兄弟几个怕是没有好果子吃,这点儿,你们应该再明白不过吧?”
“这是自然,大哥放心。那里看守严密,无论如何也不会让风声透到他耳朵里。若是实在不行,一会儿我便去给他准备一碗汤药,让他睡到事情结束时。”这人的话音里透出了两分狠劲。
“这倒也无不可。”那位“大哥”沉吟片刻后道。
方才提出这主意的人喜出望外,再开口时,语气里满满的干劲儿,“那我这便去给他备汤药。”
“剂量讲究些,可别伤了他的脑子,往后还有用。”那位大哥又提醒道。
“我办事儿,大哥放心!”那人将胸脯拍得啪啪响。
“还有,那里得抓紧些,上头下了死令的,再拖得久些怕是不好交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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