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份去欺压情敌了?”
萧嘉禾忙抬起头来,用力摇了摇,“我不曾。”
“那不就是了。你既没有做错任何事,又有什么抬不起头的?”晏晚晚一双清凌眼定定望着萧嘉禾,“你是不是忘了刚下江南时,在船上,你与我说的那些话了?”
萧嘉禾神色骤然恍惚,想也是忆起了那时对晏晚晚说的那些话。
“那时你说的多么洒脱,我才不介意与你亲近,当一回你的姐姐。早知你这般没有出息,我才懒得搭理你。”晏晚晚哼声,“萧嘉禾,你记得,女子不是男人的附属,更不是要等着谁来爱。你只有先学会爱你自己,旁人才会来爱你。若是你自己都觉得自己不配得到爱,那谁又会来爱你呢?”
萧嘉禾怔怔抬眼看着她,明明她才是公主,可晏晚晚的自信,此时可以与日阳比辉的光芒却让她无比羡慕。
“这酒留给你,自个儿慢慢想吧!不过若还是只为借酒消愁,就当真是糟蹋我这酒了。”晏晚晚将怀里的酒坛挪了出来,放到萧嘉禾跟前,可望着那酒坛的眼神,却是依依不舍得很,磨磨蹭蹭站起身来,要走前,又不甘心道,“你可记得了,回了上京,得好好请我喝一回酒作为补偿。我要喝丰味居的私酿,一顿喝到饱的那种。”
萧嘉禾哭笑不得,嘴角绷不住,笑了起来,抬手抹掉眼角的泪道,“好啊,一定。”
晏晚晚这才狠狠心,甩头走了,不敢回头,像是怕自己反悔一般。
凉亭内,萧嘉禾怔怔看着面前的那坛酒,想着方才晏晚晚与她说的那些话,似是出了神,久久没有反应。也不知过了多久,她才缓缓伸手,将那坛酒拉过去,起开封纸,倒了一杯出来,却并未牛饮,只是轻啜慢品。
隔着一些距离,晏晚晚只能瞧见她的动作,看不清她的神色,不过总算不至于糟蹋了她的酒。她长舒了一口气,就是不知道有没有想通。
她转过身,不意外瞧见不知何时站在身后,无声望着她,目光安静而无奈的言徵,叹了一声道,“这男男女女,你爱我,我不爱你,却爱她的戏码也太狗血老套了些,纠纠缠缠的,太麻烦,真让人头疼。”
言徵上前来,将手里抱着的一件披风抖落开来,罩上晏晚晚的肩头。修长的食指在她颈间轻轻翻转,将系绳在她颈下打了个漂亮的结,抬起一双在暗夜里仍是熠熠生辉的眼,凝望着她道,“娘子放心。我保证,我们之间只有你我,简单直接,纯粹自然,绝不会有让娘子觉得麻烦或是头疼之事。”
晏晚晚看着他笑,他不知道,这是她对他最是满意的一点。本以为他这样温润如玉的性情,她起先还担心他会不会是台中央空调,对谁都好,后来相处才知道啊,他只是表面温润如玉罢了,骨子里亲疏有别得不要太明显,对不在意的人,那是森冷的疏远。许是因为这样,迄今为止,她没有发现半朵烂桃花。大抵这些桃花都在开出花苞前,就被他亲手掐灭了。
这般,甚好。
于是,她对着他,亦是笑微微回道,“这般,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