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意得罪了权贵,被上院扫地出门,那着实糟糕之极!”
独孤悦斜瞄了恭继一眼,嘴角露出一个嘲讽的微笑,这小子,还真是不吃亏的性子!这么快就开始反击了?
喘个粗气就可能被扫地出门?真是对贵族世家莫大的讽刺,也罢,自己失言在先,就算是个平局罢。沉默了一会,开始有意无意地追问恭继出身来路。
“来自遥远的,荒郊,野地。”恭继放下酒樽,对独孤悦调皮地眨了眨眼睛。
这小子!句句带刺,还在记仇吗?独孤悦有些微怒,这一次却没有表现在脸上,而是继续和颜悦色地道:“能详尽一点吗?兄弟。”
“西鹿城?雅郡?”当恭继说出地名,独孤悦却是皱眉低语,道:“这是什么地方?从未听说过。”
“格里兰城,阁下总听说过吧?”
独孤悦歉意地一笑,摆手制止恭继往下说,却是柜子里拿出一张地图,摊开床榻上,叫恭继指给他看。
那么认真吗?恭继颇为不解,何况,上山修龙还携带地图,这位公子哥也算得一个奇葩,遂上前看了一下,地图花花绿绿让人眼花缭乱,找了半天才找到当阳山脉,顺着往西南方向滑动,终于找到格里兰城,在其四周寻了半天,却没有鹿城、雅郡的标注,那地图上的手顿时就停滞了,抬头道:“位置大概在这儿,可惜这地图上没有标注。”
“这么远?!”独孤悦大为惊异。
“嗯哼!”恭继睁大眼睛,点头以示回答,回到桌旁,毫不客气地自斟自饮,又喝了一樽。
独孤悦盯住地图,默默地看了一会,身形如枪,眉毛紧锁,似乎在思考什么,却见恭继拱手道:“谢独孤阁下美酒,恭继告辞了!”
“等一下!”独孤悦似乎来了兴趣,走到桌子边坐下,比了一个请恭继入座的手势,突然跟变了一个人似的,神态口气都极为赏心悦目,道:“正好我对荒郊、野地,颇感兴趣,如蒙不弃,还请小恭阁下稍安勿躁,咱们边饮边聊,来个一醉方休如何?”
恭继瞄了一眼桌上那小酒瓶,耸耸肩膀,道:“就你那小酒瓶,一泡尿都装不下,你确定可以一醉方休?!”
独孤悦看了一眼那酒瓶,神情一滞,随即哈哈大笑,爱惜地抚了抚那酒瓶,言语之间又见得瑟,道:“便是再多十人,安能尽饮此酒!”
“还是个宝贝?!”恭继坐下,有些不信,弯着身子,仔细瞄那酒瓶,心知这个世界奇妙异常,很难以常理度之,遂半信半疑道:“能够装多少?”
“若以重量而论,装下小恭阁下没有问题。”独孤悦睁大眼睛,有些挑衅的味道,这算是对“只能装一泡尿”的言语报复吧!
高明的还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