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和王昭昭猜想的一样,占了刘校长房子,还伤了他的人,是他妻子的娘家人。
或者更应该说是前妻,前亡妻。
复杂的原因在于,刘校长避祸去筑山县大岭公社前,和他的妻子离婚了的。
而恰巧,在那之后的不久,他前妻一病不起,拖了两三年,没熬过来,人没了。
当年的情况,对方多少有些被娘家人逼迫的意思,怕被牵连嘛,可以理解!
在当时,别说是夫妻了,儿子举报父亲的都有,而他前妻只是半推半就选择跟他离婚,不想连累娘家,也不想跟着他下乡吃苦而已。
但人长一张嘴,上下两块皮。
对想占便宜,抢占利益的人而言,是非黑白,全凭他们上嘴皮碰下嘴皮,往出说就行了。
说他在那种艰难的情况下,抛弃了自己的结发妻子,以至于让其郁郁寡欢,忧思成疾,被生生熬死了。
更说,在她临死前,感念家人为她付出,也自觉拖累了家人balabala。
总而言之,属于刘校长的房子,他们要住,甚至刘校长这些年补发的工资,他们都要分走一半。
其中缚住刘校长的,是他的小女儿。
当年小女儿是主动跟着她妈妈的,她不想跟着刘校长去下乡,更不想跟着刘爷爷下放,去住牛棚。
尽管因为她年岁不大,刘校长本来也为她考虑了那些情况,但根本没给刘校长开口的机会,她就迫不及待的选择。
现在,她也是巴不得她爸能选择放手。
“……”
空气突然安静了。
看天看地的赵时南看了看王昭昭,仿佛很意外,她竟然会一言不发。
王昭昭抿了抿嘴唇,开口问了刘校长的身体情况。
“问题不大。”刘校长摇头说道。
病房内再一次安静。
赵时南麻了。
只安静了一下,刘校长就问起王昭昭这几年的学习情况来。
见他们聊着,赵时南便拿着热水瓶出去打水了。
回来后,给俩人倒了水,又拿着王昭昭带来的苹果,去洗了。
回来就坐到角落里,开始削皮。
周时也竖起兔子耳朵,听着那边的师生聊天。
“行了!你们回去吧。”差不多的时候,刘校长直接送客。
他还说,“知道你们吃住都有人管的,我就不留你们吃中饭了,毕竟……这种关键时候可别出什么岔子,吃坏肚子都不得了。”
“好。”王昭昭起身,“那我们就先回去了,等比完赛回来,再来。”
顿了一下,她又笑着补一句,“希望那时候我的心态还稳,不会……无颜见江东父老。”
刘校长:“……!”
“你行了,用这么轻松的语气说这么重的话。”
“虽然大家都知道比赛是有输有赢的,但真的面对又是一回事,何况这一次又是这种……”
王昭昭用手在空中转了转,表达‘你懂的!’
刘校长便盯着她瞧,“你不会说你没有信心吧?”
“那倒不会,我一贯来的信条就是,没有百分之百的把握,绝对有百分之百的信心。”
“呵呵,很好!保持住这股子劲头。”
“嗯!”
王昭昭认真点头,“那……我们先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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