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怕她在真正地了解他之后和那人一样,嘴上说着不会离开,却每一个动作都在后退,直到彻底退出他的世界,不给他任何解释和辩驳的机会,还顺便把照亮他的床头灯砸成稀巴烂。
林榆看着一个又大又圆的白色圆盘里躺着两片刚刚烤好的吐司,以及刚从微波炉里拿出来还有些烫手的热牛奶。她歪着头问,“你是西方胃呀?”
嘴角蕴了一个弧度,似笑非笑,“嗯…也不算吧,主要是很方便。”
“你一直吃这个?”
“在国外就是这么吃的,习惯了。”
“那也就是说你…这个固定早餐已经吃了五六年了?”
“对呀,很怪吗?我觉得还好。”
林榆抬手看了看手表,心里嘀咕几秒,又展开笑颜,“时间还早,我给你做点中式早餐!”她还没说完,已经转过身去,走向靠在墙边的冰箱。
还没等邵牧原开口,她已经打开了那个又大又高的冰箱,映入眼帘的是空荡荡的一个隔间接着一个隔间,有那么一瞬间,她想把这个冰箱掳走,偷回家去,因为母亲总抱怨冰箱太小了,夏天掰的甜玉米没地方储存。
脚步有些踉跄,她转过身来,指了指身后的冰箱,语气很是疑惑,“你家冰箱里…真的只有吐司和牛奶啊?”
用咳嗽掩映尴尬,邵牧原捏了捏后脖颈,面色终于有了些血色,“还…还有矿泉水。”
“…那冷冻室呢?”她扶额无语,指了指下面三层。
邵牧原沉默了片刻,无奈的摇了摇头,而后又补充道,“因为平时都在公司点餐,所以我不做饭。”
“那周六日呢?也不开火吗?”
“嗯。”他似是想起什么,“家里的阿姨有时候会来给我做饭。”
脚步定在原处,看到那张人畜无害的表情,她突然来了兴致,向他走去,一步接着一步,没有迟疑,脚尖踮起,小鸡啄米似的吻在脸颊处落下。
“原来你也会脸红啊?”林榆看着他的红晕一点点染上脸颊,还熏进眼睛里。
眼睛圆溜溜地看着他的睫毛,她接着说,“你以后…能不能把冰箱填满?”
“…会坏的。”
“怕坏就吃掉嘛!”
“我不常吃。”
“你不吃我吃!”她鼓着腮帮子假装生气,“哪里有人的家里只是用来睡觉的?那干脆叫酒店好了,睡醒就拍拍屁股走人,冷冰冰的没有人情味。”
“如果家里只有我一个人,那确实是酒店,永久使用权的酒店。”握着她如葱白般细腻的手,邵牧原低头,额头轻轻抵着额头,声音绵软低沉,“但是你在就不是酒店,是家。”
他明明说的很平淡,但红晕是会传染的,通过额头这个介质,迅速传导过来,在眨眼间染红了林榆的面颊。
“你什么时候会说这种哄人的话?”
“我说真的。”
“我信你,那等有空了咱俩去超市把冰箱填满好不好?”
“可以叫外送,很方便。”
“不要,逛超市很快乐的,而且是无法用别的事情替代的快乐。”
“我不懂。”
“那就去一次,去体验一下就知道啦!”
“好,听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