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楼的生意又是爆满,一家子到亥时才吃上晚饭。
白夙见楼上没动静,想着枭绝没醒,便让一家子回去了,自个留下来温饭。
临走前。
刘麽麽瞧白夙,眼里是都是赞许:“小姐,这小少夫人可真真心疼小少爷哦!”
周氏撇撇嘴,没说话。
夜很深了。
白夙从大锅里拿出温着的饭菜,端上去。
还是吃点再睡!
屋内。
枭绝立于窗前,伟岸的身型隐于浓黑中。
但脸上的长疤却隐隐可见,黑夜中显得更狰狞。
门外响起轻缓的敲门声。
枭绝沉着脸打开。
“吵醒你了,吃点再睡吧!”白夙温声。
一抬眸,却见黄韵的油灯下,枭绝的黑眼圈更深更浓了。
两眼都陷进去了!
白夙:“~~”
枭绝就见白夙瞧着他,眸光躲闪。
被吓到了!
也是。
漆黑的油灯下,刀疤更狰狞,渗入。
枭绝沉默转身。
白夙端着进去,看着他沉静的背影,眸光闪着笑。
这男人还有起床气!
白夙将饭菜放在桌上:“多少吃点,吃完再睡吧!”
枭绝应声,坐下沉声吃饭。
白夙转身出去了。
门被掩上的瞬间,枭绝自嘲的笑了,鲜美的吃食在嘴里变得苦涩起来。
就那么怕他吗?
才跟他独处一室,就逃的这般迫不及待!
那当初为何又要选他。
是了,夜黑没看清他脸上的疤。
所以一早看清了,就赶着他走,还不用他负责。
枭绝笑的更苦涩了。
亏他当初还以为是口是心非。
原来,被他的疤吓到了。
白夙烧了热水提上来。
她刚瞧着,枭绝满身风尘,脸上都带着灰,可想赶得多急。
枭绝只觉得胸口压着东西,越发重,便放下了碗筷,沉闷的起身。
白夙提着热水推门进来。
两人四目相对。
枭绝眸光一滞:“你——”
白夙微微淡笑:“我给你烧了热水,擦擦身,夜里睡着清爽!”
枭绝瞧着她和煦的笑,胸口猛然跳动。
白夙一眼瞧见桌山几乎没动的饭菜:“不合胃口吗?你想吃什么我给你做。”
“不用了!”
白夙没勉强。
想是没休息好,没胃口。
“那擦个身!”白夙将木桶放边上,上前给枭绝脱盔甲。
一脱,那铠甲在手上竟是一沉。
白夙不禁心疼,这男人穿着这么重的铠甲,竟日夜兼程好几天。
枭绝高大的身躯都僵住了,看着眼前矮他一截的小人儿一件件将他衣裳脱去,拿着脸巾擦上他的身。
被擦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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