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竹筐递给过来的沈长盛,她拍了拍身上的杂草,去洗了洗手才进屋。
刚一坐下,沈朗就给她递过来一碗薄荷凉茶,薄荷是新摘的,一喝进嘴里有些扎嘴,但更多的是清凉。
一碗水下肚,江晚看向沈朗问了句。而沈朗早知道她会问,淡淡道:“咱们府城院试出了舞弊的事,其中有一人还是县学的,上面很重视此事,于是就派了人下来彻查。不过这事应该跟长浩没有多大关系。”
出了一个舞弊的考中了秀才,其他考中秀才的人便成了被查的对象。
“没事就好。”
沈朗这般淡定,江晚就知道问题不大,而她对这件事也没有什么兴趣,便没有再继续追问。
“我去给你烧锅水,你洗洗吧。洗完休息一会儿,晌午再起来吃饭。”
昨天去县城,沈朗怕是忙得脚不沾地,瞧他眼底有些乌青,江晚撂下一句话就站起了身。
等她一走,沈朗赶紧低头往自己胳膊上嗅了嗅,汗味儿确实有点重。
一时间,他脸色微红,有些懊悔刚才一回来就该让人烧水洗洗澡的。
端午一过,很快就要夏收了。百姓们过日子就指着家里种的地,好在今年风调雨顺,庄稼长得不赖,不出意外又是一场丰收的季节。
沈家就两亩地,但前期也是精心照料着,长草的时候拔草,旱的时候浇水,瞧着麦浪滚滚,沈长盛、沈长辉两人早早把院里最大的一块区域清扫出来做场院。
“爹。”
“娘,我回来了。”
家里有驴子,套上石磙,场院很快被碾平。也就在场院碾平的第二天上午,院门口突然被推开,随即院里响起了沈长栋的喊声。
“你怎么回来了?”
蝉声叫的人头疼,天气也热,江晚坐在炕上,整个人都有些烦躁。
忽然看到沈长栋回来,她脸上才有了一丝笑容,透过大开的窗问了句。
“我们放了田假。”
沈长栋被江晚一下子就问住了,他每年都放田假的。
“哦,我给忘了。”江晚闻言,微微一愣,赶紧找补,“你快进屋坐,杨慧跟着你二嫂去串门子了,我这就让你小妹喊她回来。”
说着,江晚朝东屋喊了声,早就听到动静的沈长乐便跑了出来,喊了沈长栋一声,她就找杨慧了。
“前天,长浩来信说院试舞弊的案子已经结了,那个学生当真作弊了啊?”
堂屋里,江晚跟沈朗一同落座,江晚给沈长栋倒了碗凉茶,关心询问他几句,遂就问起了院试舞弊一案。
自打沈朗去了一趟县城回来后,他就给在府学的沈长浩写了封信。
信传的很快,没几天他就收到了沈长浩的回信,信上沈长浩说院试舞弊的事,府城的提学司只把他叫过去审问了一回,并没有影响到他。
江晚早就知道沈长浩不会作弊,但她对舞弊一事当真挺好奇的。
“不止是他,还有府学的两人,他们三个的父亲都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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