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吃药。”
应慕莀环进湛岑晳的腰,喘息着说:“不要不要,我要抱着。”
这对湛岑晳来说是个很难拒绝的要求,他比她还要不舍,可是毕竟她的身体要紧。
静默一阵,湛岑晳:“先吃饭,慕慕得吃药。”
应慕莀也不是不想吃饭,只是认为现在下去了,大堂里亮堂堂的,挺不好意思的,便想拖延一阵,等脸上的红先消下去。
应慕莀爬起身来,循着他的轮廓覆上他的眼,凶道:“那你一会不许看我!”
湛岑晳失笑,拉下她的手亲了亲,低声道:“好,不看。”
看不看也只是这么一说,她总归还是要下楼去的,便让湛岑晳先行一步,自己在房里呆一会。
房里还是昏暗暗,不知道怎么的,她忽然就看到了江默的那副画。
水墨渲染的竹子在昏暗的房间里本应该是看不清的。
可她却看得十分清楚。
“小慕慕,你长大了不能学你妈妈啊。”
外公的教诲,她终究是对不住了。
应慕莀坐在床上,直直的盯着那一幅画,盯了好一会,叹了口气,才决绝的起身,也下楼去了。
饭桌前的湛岑晳见她终于下了楼,起身给她拉了椅子,微微笑道:“杜俊说要吃些清淡的东西,厨房里熬了鳕鱼白粥,宝贝先吃这个,等过几天好了,哥哥再让他们给你多做些好吃的。”
魏淑芬在给应慕莀倒水,听到这声“宝贝”手上一抖水就泼了些出来,忙一脸正经的将水擦干净。
宝贝,宝贝?宝贝!她这是听到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
应慕莀心里沉重,勉强笑笑,等着佣人把粥乘上来了,便低头喝粥。
湛岑晳见她不复方才的欣喜羞涩,只怏怏的坐着,心里如同浇了盆凉水,便也低头喝粥,不再说话。
饭厅里异常安静,应慕莀喝了点粥,抬头看看一旁的男人,见他也只是喝粥,半个菜色都没有,“哥哥怎么吃这个。”
湛岑晳手上顿了顿,淡淡道:“没事。”
想到这是陪着她,应慕莀心里沉甸甸的越发沉重,忙低下头去,掩饰眼里的水汽,心想真是要命,只要和他在一起,她就变的尤为的矫情。
饭后,魏妈给她端来了药,应慕莀就水咽下,叫了湛岑晳两声,见他坐在沙发里没反应,便怏怏的回了房。
房门刚要合上,黑暗中忽然伸进一直白皙的手,把门给牢牢扣住,应慕莀立即转身,见身后是湛岑晳,大口喘着气拍了拍突突跳的心口,道:“哥哥你怎么不出声,吓死我了。”
她是习惯使然,要不是还有理智,她就要拔匕首了。
湛岑晳不言语,只钳住她的手腕,低声道:“我哪做的不好。”
他的声音隐忍阴沉,站在房门口,半边身体现在黑暗里,看起来异常萧条。
应慕莀疑惑道:“哥哥你怎么啦。”怎么好好的,忽然就好像发脾气了。
湛岑晳想起应慕莀方才下楼后的那抹勉强的笑,想起她全无兴致的表情,低声道:“慕慕如果不喜欢,哥哥以后不亲你就是了。”
为什么他突然说这样的话,应慕莀不明所以,又被他紧紧一只手,便用没被钳住的那只手拉起他垂在身侧的另一只手摇了一摇,道:“哥哥你怎么啦,你生我气啦?”这和他们接吻有什么关系。
生气,他什么时候能生过她的气,湛岑晳脸上闪过一分自嘲,立在门边不说话。
不说话,那就是真生气了,应慕莀挣了两挣,并挣不开他,改握住他的手道:“我们刚才都还好好的,你怎么就生气啦,是不是我哪做的不好,你说嘛,说了我就改。”
她的声音里有委屈,湛岑晳叹口气,安抚地拍拍她的短发,把门关好,道:“慕慕以为哥哥是生气了?”
难道他不是生气了吗?他们之前好好的,晚饭时候他还陪她喝了粥,可这么一会,他就变了。
鸡同鸭讲,湛岑晳回过神来,或许是他想多了,故试探道:“那慕慕刚才怎么突然不开心了。”
应慕莀摇摇头,想起屋里没有光,湛岑晳看不到,又出声道:“刚才我在屋里想起外公,有点难过。”
原来是这样吗,湛岑晳摸了摸她的脑袋,低声问:“不是因为哥哥亲了你,你不开心吗?”
原来他是这么想的吗?应慕莀又习惯性的摇摇头,不甘道:“是我先亲你的啊。”
第一次是她带他进空间的那天晚上,他将脸在她手上轻蹭时候的神态让她充满苦涩,却又满是甜蜜,不由得脑子一热。
而刚才明明也是她先亲的他。
两次,都是她先亲他的啊,她又怎么会因为他亲了她,就不开心呢。
湛岑晳回过神来,暗笑自己草木皆兵,胸腔里荡出一声低低的笑,在黑暗里特别荡漾勾人。
应慕莀听的面红耳赤,踮脚把下巴搭在他的肩膀上,道:“你误会我。”
湛岑晳微微俯身,让应慕莀方便动作,低声问:“那哥哥亲你,你喜不喜欢。”
应慕莀不想和湛岑晳有任何误会隔阂,厚着脸皮老实道:“喜欢的。”
又是几声低低的笑声,湛岑晳清冷的声音里带了愉悦:“好慕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