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腾的一声,一股无法压抑的杀意骤然间升腾而起,淬体境三层换血练髓的武者气势不由自主的勃然而发,浓郁的气血之力疯狂运转,炙烤的空气都隐隐有些扭曲。
“村长何在?”夏江犹如九幽恶魔,可怖的气势惊的一众村民连连后退,就连夏江发问都无人敢答。
“村长何在?给我出来!”夏江大喝一声,犹如平地起惊雷,震的村民们双耳嗡嗡作响,不由自主的齐齐望向一名战战兢兢的老者。
那老者见此面色大变,无奈之下只得硬着头皮走出人群,道:“少侠息怒,非我江家村不能护持江汉中一家老小,实在那小刀会霸道无比,我等受苦久已,无能为力啊!”
夏江沉声道:“你只需告知我,那小刀会在何处即可!”
那老者闻言大惊,犹豫了一下不敢多言,便道:“少侠,此处往北,五里外便是松溪镇!”
“你拿着这些银钱,妥善安置他们爷孙,我去去便回,你若敢怠慢,哼!”夏江扔给村长一大包银钱道。
虽然气恼见死不救,但心中也能理解,为了以防万一,只得稍作威胁。
“少侠放心,老朽定然悉心照料!”老村长不敢拒绝,赶忙答应道。
“如此,我去也!”
“嘭”的一声炸响,坚硬的地面寸寸龟裂开来,夏江“一飞冲天”,不见踪影。
众村民面面相窥、惊骇不已,这可比小刀会的人厉害多了,也不知哪里来的高人,再看向那爷孙俩顿时堆满了笑容,争先恐后的围了上去。
圆满级别的《踏虚凌云步》何其惊人,官道上的行人只觉得眼前一花,似乎有道人影一闪而过,立时大惊失色,还以为大白天见了鬼。
松溪镇与柳河镇差不多,都归镇江县管辖,同样依河而建,只不过城镇规模却只有柳河镇一半,松溪河也小了许多。
随意找了一个百姓,扔出几块碎银,那人见夏江破破烂烂一脸可怖,不敢多言,赶忙指明了方向。
一座占地数十丈的大院,正门匾额上龙飞凤舞写着“小刀会”几个大字。
门前两名红衣劲装壮汉趾高气扬,见到夏江衣衫褴褛立在门前,顿时大怒。
两人抽出腰刀,作势欲砍,吓唬道:“哪里来的野小子?这也是你能呆的地方?不想死的赶紧给老子滚蛋!”
下一刻,两人便抱在一起,干脆利落的滚到一旁。
随手料理了两个喽啰,夏江便一步跨入了小刀会中。
一路居然畅通无阻,未见一人,只是耳边传来了愈发嘈杂的推杯换盏之声,似乎小刀会正在搞什么宴会。
果然,大院之中,数十张圆桌坐满了小刀会的帮众,而正北一张略微华贵的大桌之上,几人正一脸讨好的向主位端坐之人频频敬酒。
那人一身玄鲸服,体型壮硕,赫然正是巨鲸帮外门大师兄,牛兴祖。
夏江见此并未犹豫,反而脚踏虚空,连点数下,跨越帮众轻飘飘的落在大桌之前。
个别帮众张大了嘴,看了看天上的人,又低头看了看手里的酒,赶忙扔在一旁。
“牛师兄,别来无恙啊。”夏江冷冷道。
“咦?夏师弟?”牛兴祖突然见到夏江顿时一愣,随后又大喜,赶忙起身,道:“帮主和华长老重赏寻你,原来你竟在此地啊!”
牛兴祖走下酒桌,一把抓住夏江的手,亲切的道:“你无恙就好,快来一起坐,给师兄说说,这几日不见,到底经历了什么?”
那曾想夏江坚如磐石,竟纹丝不动,牛兴祖不禁疑道:“夏师弟,你这是何故啊?”
“牛师兄勿怪,师弟此行只为灭小刀会而来!”夏江募地爆起无边杀意,厉声道。
牛兴祖吓了一跳,暗暗心惊这小子好迫人的气势。
酒桌之上几人闻言,“噌”的一声站了起来,其中一名面容凶恶的大汉走下酒桌,冲夏江一抱拳道:“这位上帮兄弟,在下小刀会会长,胡栾凯,敢问是否有什么误会?”
牛兴祖喝的红光满面,闻言也赶紧帮腔道:“就是啊小师弟,这其中定然有什么误会,不如我们一笑泯恩仇,吃饱喝足赶紧回帮,侯帮主他老人家可是寻你很久了!”
“师兄且稍后,待我对质一番!”此刻夏江的杀意也收敛了一些,毕竟此行主要是为了救人而已,万一弄巧成拙,害了柳儿那孩子,那可真是后悔莫及了。
于是夏江森然道:“此处五里外江家村,我远方表亲江汉中家中被烧,我表弟江小鱼被殴至重伤,表妹江柳儿被人掳掠,胡帮主,敢做不敢当吗?”
“噌”的一声,夏江抽出分水刺,直指胡栾凯,冷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