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云低薄暮,急雪舞回风。
眼下这雪虽说不是下在黄昏,却也有种黑云压城城欲摧的感觉。
颍阳县衙外,已然成了炼狱刑场,横七竖八的无头尸体躺倒了一大片,受牵连的人实在是太多了,雪再大都盖不住殷红的血迹,而县衙内的本地豪族一个个噤若寒蝉脸色异常难看。
刘季看了一眼众人,“本公最恨欺骗,最看不起的就言而无信之辈!秦义辱我在先,彼辈又诈降于我,杀之有何不可?本公没夷其三族已经很仁慈了。”
“沛公真是宽厚仁爱啊。”
“甚是,甚是。”
……
众人一阵附和,他们是真的希望刘季能宽厚一些,捐些钱粮出来抗秦自然是可以的,但加码了几次刘季都不满意,这可如何是好,总不能倾家荡产吧?
可是刘季当他们的面杀了这么多人,威胁之意再明显不过了,谁是秦义心腹还不都是刘季一句话的事。
那秦义也是着实可恨,全家慷慨赴死多好!
这时,颍阳县令走了进来,“沛公,属下无能,并未找到秦义幼子下落,至于其他的秦义心腹还在调查之中。”
“喔,找孩子的事不急,你可以慢慢找,倒是秦义同伙的事要抓紧追查了,不然我大军一走,颍阳必乱。”刘季说道此处忽然抬手一指那些本地豪族,“对了,这些人调查了没有啊?”
颍阳县令哪里还不明白,“呃,还没,属下这就调查。来人,通通押下去问话!”
“沛公!吾等绝不是秦义同伙啊,老朽愿意捐出全部身家以证清白!”
“我,我也愿意!捐,都捐了!”
……
刘季撇了撇嘴,这帮人还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啊,跟我斗还嫩了点,刘季心中很是得意,又能大赚一笔了。
“唉~哪有都捐了的道理啊,起码要留够全家口粮嘛,放心,尔等心意本公已经知晓,刚刚不过是和尔等开个玩笑罢了。大军不日就要开拔进攻阳翟,尔等尽快把捐赠之物送到军中吧。郭蒙,传令下去,每家派一百军兵帮忙抬抬东西,仔细着点。”
真是爽利非常啊!一句话就能定人生死,这种大权在握的感觉真好,控制一城尚且如此,若是能独占关中又或者是天下,那又是何等的风光!
刘季笑着打量了一下众人,刚刚人群中还有那么几个没表态的,已然被刘季给记下来了,秦义敢跟本公叫板,怎么可能就那么点心腹呢?
事实上,历史上记载的刘邦就是一个睚眦必报的小人,宽厚仁爱只是表面罢了。
“喏。”郭蒙答应一声,即刻下去传令。
此前,郭蒙去找萧何问过安阳情报的事,得到的答复却是没到,不过这也正常,毕竟安阳到颍阳直线距离都有五百余里,就别说绕路了。
刘季今天早上就是在睡梦中被萧何拽起来的,迷迷糊糊的到了颍阳城下受降,于是就把安阳情报的事给忘了,忙到现在颍阳的事基本上已经完了,就又想起来安阳的事。
而且,算算时间安阳情报也该到了。
萧何确实已经接到了安阳的情报,而且第一时间就带着情报来找刘季,但是在衙门外面耽搁了一会,指挥军兵处理了一下秦义旧部的尸体,又和张苍聊了几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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