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灵壁玉

    “你是外地人，不要过问本地的事，否则休怪我不客气！”

    “外地人怎么了？你敢把我怎样！”

    魏方士收下项羽为徒，为在栎阳能立住脚，又收了别的几个孩子一同教习。日常讲解的，无非是识些字，立志做人的道理，还有先人的智慧故事。起初项羽还感兴趣，过了不到三个月，便开始捣蛋起来。

    同学中有个叫童山的小孩，学习比较认真，经常受到老师的表扬。项羽本身不学习，却也容不得别人超过他。这天下了学，他和几个小同学一叽咕，说要做游戏，玩瞎摸，规则是先通过比剪子石头布确定最后一名，然后用一块黑布把他的眼睛蒙上，其余的小朋友转着去摸他，他抓住了谁，下一个就把谁的眼睛蒙上。时值初冬，他们又在河边不远的地方，本来是小朋友在一起耍闹，谁也没提防谁，没想轮到童山被蒙上眼后，刚玩几下，项羽一下把他推到了河里，当时棉裤棉袄湿个透，好在水不深，没有淹死。

    童山哭着回家，家长一问，知是被别的孩子欺负，第二天告到老师那里。方士本着脸问他们：“是谁干的？”

    大家都说：“是他自己滑下去的。”

    方士知道小孩最怕饿，说：“不说也可以，中午都不准回家吃饭。”

    项羽在这些孩子中最有力气，其他的人都怕他，他向大家一挤眼，谁再饿也不敢说。

    眼看日头偏西，有的家长找到学堂，老师和家长们一分析，一致认为，这样的事只有姓项的小子能做出来。方士拿起戒尺向桌上一拍，大声喝道：“项籍，是不是你干的？”

    项羽抗辩：“大家都参加了，怎么单说我？”

    方士固知项羽顽抗，也不再问他，抓起小手用戒尺“啪，啪，啪”连着打了十几下，当时红肿起来。

    项羽也不叫喊，一双大眼睛里愤怒地流出了眼泪。傍晚放学，待老师一离开，他抱起童山习字的石板狠狠地向桌上砸去，石板摔得粉碎，桌面上被砸出几个坑。其他同学见状都吓呆了。

    大概隔了有十几天，外面刚下过雪，天气奇冷，方士夜里小解，把夜壶拿到被窝里，一通呼呼啦啦之后，顿感畅快。谁料把夜壶拿下去，刚要睡下，才发觉褥子被他尿湿透了。他以为可能是刚才光顾畅快了，以致把鸡仔放偏。至天明才发现，原来夜壶底被人钻了个洞！

    方士这一气非同小可。他就一床被褥，自从下过雪后，天气又一直阴着，估计没个三四天，褥子干不了。为此他可要受几天罪了。此事又不能升张，他怀疑除了项羽，别的没人敢干这样的事。

    学堂外面有一个重百多斤的石臼，项羽念不会老师教的课程，就被罚抱着石臼在院子里转圈。起初还有些抱不动，抱了一冬天，项羽竟能抱起这个东西在院子里走上十多圈，须知项羽这时才十岁上下，但他的手也因此冻烂了。

    方士看项羽小小年纪有这般体力，感其不是常人，从此也不再为难他，反而用些英雄烈士的故事刺激他，更助长了他天不怕地不怕的个性。

    周原把项梁、干晴抓去，因贪恋干晴的美色，在驿馆盘桓起来。起初干晴宁死不从，周原吓唬她说：“你不从也可以，你们都是朝廷重犯，我先把你那个野男人杀了，然后再到会稽，把你全家杀了。”

    干晴这时正和项梁处于热恋阶段，一百个不愿意项梁因为她死于非命。至于周原怎么知道她的老家在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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