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多久没这样了, 这是怎么了。
王妈敲门进来, 看见他脸色痛苦的样子, 忙跑过来扶他, 问说:“你怎么了?!”
“没事, 可能太久没有吃东西了。”
“那我去给你拿点吃的,你到床上躺一会, 先生已经这样了, 你可别再有什么好歹。”王妈说。
宋琛躺到了床上, 说:“没事, 我没事。”
王妈和陈嫂不一会就一起上来了,给他端了点点心,宋琛坐起来,一个一个地往嘴里塞, 陈嫂忙说:“你慢点,你慢点。”
他要多吃点东西才行,他现在不能出问题。他都还没彻底搞清楚,不管怎么样, 都要彻底搞清楚。
赵近东没多久就到了,宋琛上了他的车子,陈嫂和王妈焦急地站在廊下, 说:“小琛啊,你要当心身体呀,近东,照顾好他。”
外头起了很大的风, 天上也多了许多云彩,从北边天空一路蔓延过来。宋琛往座椅上一靠,说:“我是不是不该叫你过来。”
现在是关键时刻,不说赵近东在其中的个人关系,就光工作上来说,他是赵氏公司的高层,这时候恐怕也离不开他,他也未必想在这个关键时期离开医院,赵云刚时刻有可能醒来或者死去,不管是他醒来要说的话,还是确定死亡,赵家都要翻天。
“你要去老房子做什么?”赵近东却问他。
“去见一个人,王建明可能在那里。”
赵近东愣了一下,说:“还想往下查么?”
“查。”宋琛说,“我要全部都弄清楚。”
不光是为了他,更是为了以前的宋琛,为了赵近东,为了整个赵家。死也要死的明白。
赵近东看了他一眼,手搭在方向盘上:“宋琛,我想让你知道,不管结果怎么样……”
赵近东喉头上下动了动,手握紧了方向盘,说:“你做什么,我都能理解。”
宋琛没有说话,只扭头看向窗外。
冬天了,树叶几乎都落个差不多了,即便有些冬天也不落叶的树木,叶子也是黑绿色的,没有了春夏的鲜嫩张扬。
车子一路往茂金华府而来,到了赵家从前的宅子停下来。
赵近东都很多年都没有回来过了,看到这小区破败成这样,他也感觉很意外,几乎没什么人了,小区的物业估计也不行了,里头绿化带上杂草丛生,冬天了,树木衰败,看起来更萧索凄凉。王建明的妻子在门口的小菜园里刨萝卜,看到有豪车停在了自家门口,吓得扔了手里的东西,快步跑回到家里去了。
宋琛本来还担心这么多年过去了,日记里提到的人如今未必还在这里,可看见她跑,心下一震,就知道他来对了。
他赶紧跑到门口,摁了几下门铃,见里头的人没动静,便直接伸手拍门:“开门,我有话要问你!”
王建明在卧室里也听见了动静,吓得又往被子里钻,他媳妇靠在门后,说:“我求求你们了,不要再来了,我们家老王真的快要不行了,不能再打了。”
宋琛愣了一下,回头看了赵近东一眼,赵近东说:“我们来不是要打谁,我们不是赵云刚的人,我们来,就是来处理问题的。”
王建明的媳妇愣了一下,透过猫眼看了看他们,宋琛忙说:“阿姨,我们来,就是想了解一下情况,王建明在里头么,我们能见见他么?”
里头没有动静,宋琛就退了几步,看了看周围的窗户。
就在这时候,房门开了,一个头发花白的女人,怯生生地看着他们。
宋琛稳住心神,问:“我们能进来么?”
他说着不等那女人说话,便直接闯进去了,那女人见他如此急切,心下一惊,以为自己上了当,立即冲到卧室门口拦住了他们:“他真的快不能动了,赵总才打过他,你们……”
“我来就是找他问清楚一些事情,不会打他。”宋琛说着就将她拉开了,推开卧室的门,就看见一个人躲在床上,裹着被子瑟瑟发抖。
房间里有股难闻的味道,宋琛上前去一把将被子扯掉,就看见了一个瘦削憔悴的男人,惊恐地看着他们,光看他外表,就已经有些不正常了,手脚一直哆嗦着,眼睛避着人,也不知道这些年,赵云刚给了他怎样的折磨。
他的媳妇噙着眼泪站在门口,却不敢再向前来,说:“你们打死他吧,打死了他,我也轻松了。”
她说着便走开了,王建明惊恐地说:“我不要死,我不要死。”
宋琛走到他跟前,说:“我来问清楚一些事,你回答清楚了,你就不会死。”
“你要问什么?”
“当年宋致远是怎么死的,我要你从头开始,一字一句,一个细节都不要错过,全部都讲清楚。”
王建明闻言抬头看他,仔细看了他一会,忽然笑了,说:“是你啊,小伙子,好久不见了。你不行啊,我告诉了你所有实情,你也没把赵云刚搬倒啊,认贼作父了么?”
赵近东闻言立即扭头看了宋琛一眼。
宋琛说:“我要你再说一遍。”
王建明哆嗦着坐起来,又捞起被子,盖住了自己,说:“好啊,你要听什么,我都讲给你听,别看多了这么多年,我都记得清清楚楚的呢,这些年,这些破事,我天天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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