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天想,夜夜念,从来都没有忘过,你问我啊,我全都能回答你。”
“就讲讲,你是怎么害死我父亲的。”宋琛双眼微红,盯着他说。
王建明说:“那得从赵云刚开始说起了。”
他盘着腿,说:“那时候我跟你爸宋致远关系最好了,我当时就叫他防着点赵云刚,他不听啊,也不怪他,赵云刚他有手段啊,哄的你爸团团转,不过赵云刚为什么巴结他,还不是看上了他的钱袋子,那时候,赵云刚有个房地产项目,他缺钱呀,他就找你们宋家借,好人没好命啊,我早就劝你爸……”
宋琛闻言一脚就踹在了他的胸口上,王建明哀嚎一声,捂着胸口倒在床上,宋琛说:“我要听真话!”
“这就是真话啊……你怎么认贼作父了以后,连脾气都变得跟他一样坏了。”王建明冷笑着抬头,面容变得有些恐怖:“都是实话,都是实话,他赵云刚就是怕我说出去,所以使劲肮脏手段搞垮我,把我困在这破地方,我这跟蹲监狱有什么不一样。不是他心虚,他怎么会这么对我!”
赵近东伸手拉住了宋琛,示意他出去,宋琛急红了脸,对王建明说:“你说的跟他说的根本不一样,你们两个人,肯定你在说谎!”
“我都这样了,我还有什么可隐瞒的,再坏我又能坏到哪里去,就算是我害了宋致远,我承认了,我又没犯法,还能比现在更惨?我有说谎的必要么?你不行啊,跟你那个窝囊爹一样,被赵云刚这只老狐狸蒙住了眼睛,看不清好赖人了。”
宋琛闻言又要踹他,赵近东直接将他拉了出去,宋琛又是一阵剧烈的头痛,他紧紧皱着眉头,说:“这肯定不是真的,他在说谎。他是故意的,他是故意说给宋琛听的,他是要报复赵云刚……”
他一阵眩晕,赵近东赶紧接住了他,将他抱到车上去了。
“小琛!”
宋琛说:“他肯定在撒谎。”
“这事交给我来办。”赵近东说:“你问他是问不出来东西的。”
宋琛在车里缓了好一会,赵近东已经发动了车子:“我送你去医院。”
“我没事。”宋琛靠着椅背,又紧紧蹙起眉头,“我缓一会就好了。”
王建明的媳妇看着他们的车子走远,这才赶紧回到家里来,关上门,走到卧室里,见王建明倒在床上呻吟。
“你在干什么?”她说:“你为什么非要这样,就是你总这样,赵云刚才不肯放过咱们你知不知道!”
“我只是在干一个正常人都会干的事!”王建明伸着脖子,咬牙切齿地说:“他把我这辈子搞成这样,我他妈还让他和和睦睦地过日子,我呸!又不是我主动找上门去的,是宋家那小子自己送上门来的!生意场上,哪有什么害人不害人!谁做生意敢说没用过什么见不得人点手腕,我亲手杀人了么?我亲手害人了么?是宋致远他软弱无能,他真到了活不下去的地步了么?是他自己无能,自己往下跳的,我就是做生意,做生意就是这样!”
“可是我从霞姐听到的可不是这样,你……”
“我呸!不要跟我提那个忘恩负义的女人,洪芳霞她就是看不起我,不就是命比我好,她有什么,老子把宋家挤垮了,扶着她们洪家上去,她不感激我,还把我踹了,也是忘恩负义的女人,洪家被赵云刚搞垮了,她不跟赵云刚斗,还来骂我,她恨不得我死了,她说是我杀了人我就杀人了?证据呢,谁能证明宋致远是我推下去的?我推了么,我的手,干净的很!”
“这样的日子我过不下去了,”他媳妇哭着说:“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你自己一个人在这过吧,我熬不下去了。”
“你走,你走,让我一个人自生自灭,让老鼠啃我,让我烂在这里,我早该死了,都是忘恩负义的东西,没一个好东西!”王建明说着蜷缩进被子里,身体抖动着,“赵云刚这个王八蛋,毁了我一辈子,这个王八蛋,他怎么还不死,他怎么还不死,他什么时候死,我得熬到他死,媳妇,我得熬到他死……”
“你们都是一群疯子。”她哭着退出去,倒在沙发上。
都是疯子,都是疯子,把王建明控制起来摧残一辈子的赵云刚是疯子,王建明也是个疯子。
车子在马路上飞驰,这块地方如今人已经很少了,路上车也很少,赵近东将车子开的飞快,对宋琛说:“你再坚持一会,马上就到医院了。”
宋琛躺在椅背上,痛苦地抓着头发,说:“我要死了,我要死了。”
他双手捂住了眼睛,眼泪却顺着他的手掌往下掉,赵近东脸色通红,叫道:“小琛,小琛。”
“赵近东,”他一边说,一边不可控制地往下流眼泪,他是怎么了,他从来没有这样过,心里怕的很,他是不是要离开这个世界里了,他最怕的就是这样,不知为何穿过来,有一天又不知为何穿回去:“赵近东。”他伸出一只手来。
赵近东突然踩了急刹车,车子停到路边,他解开安全带靠过去,将宋琛紧紧抱在怀里:“我在呢,我在呢。”
宋琛抓住他的衣服,噙着眼泪看他。
不要这么突然,不给他告别的机会。再波折痛苦,于他而言这也是一场美梦旅程。
赵近东忽然惊慌的厉害,人生从没有如此无措过,他看不了宋琛这样,他难受的很,眼泪涌出来,说:“你怎么了,你怎么了。”
宋琛抖动着,便在他怀里失去了意识。
作者有话要说:大盆狗血泼下来,这应该是大高潮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