率部为阿摩支助战,伺机冲破敌军步阵!”
这阿瑟那鼠匿棕发棕须,直鼻深目,身躯健壮,乃是古塞种遗裔“拔汗那”的国王。
“拔汗那”古名“大宛”,正是盛产汗血宝马之地,而阿瑟那鼠匿就拥有一支强悍的重骑兵部队。
只是汗血宝马虽被世人誉为“千里马”,但其体格纤细,负重能力较弱,所以拔汗那骑兵的坐骑都是仅有稀薄大宛马血统的杂交品种。
咥利失不愿意消耗南庭的王牌“附离”,又想扭转战局,只得祭出了最好的替代者……
……
……
“好汉子!你们做得好极!”
唐军先锋大阵里,苏定方一巴掌拍在独孤达的肩吞,满脸皆是欣喜。
要知道,他可是看着这支骑兵成长起来的。
前年初冬,他奉诏回朝任职,名义上是掌执御刀宿卫侍从,实则专门负责训练护国公主的新军。
事实上,独孤达等人原本都不是真正的骑兵,骑射技艺平平,只能算作骑马的步兵。
但护国公主就是看中了这些人长于结阵作战的本事,只让其练习骑马排队冲锋,别的什么也没教,不想只用了短短一年半的工夫,他们居然就能无比神奇地把自幼在马背上生活的突厥人打得满地找牙。
对他来说,此刻心情之好已经无法用喜出望外来形容了。
独孤达佯怒着回敬一拳,不轻不重地打在苏定方的披膊上:“好是好,就是不甚痛快,若非有大将军的军令在先,达真有些想追杀过去,剁了咥利失那只丑虏的脑袋!”
说罢,独孤达一屁股坐在卸下的马鞍上,提起水囊鲸吞牛饮起来。
苏定方收起脸上笑意,语重心长地道:“须知马有力穷时,我军铁骑虽锐,但已几番冲锋,况且敌我兵力悬殊,突厥人知难而退,见利即前,你弱追不上,也就罢了,若是衔尾追上,反而易陷险地。”
独孤达抹了一把嘴角的水渍,打眼一扫附近,就见许多骑兵在地上或躺或坐,揉肩捶腿,俱都是疲惫不堪的模样。
收回视线,独孤达再略微琢磨苏定方的这一席话,不由得心悦诚服,当即恭敬地抱拳道:“大将军才略非常,达受教了!”
苏定方大笑着叉手还礼:“呵呵,独孤将军客气!”
二人正谈笑间,军阵后方忽然传来了马蹄声,一个飞骑很快来到他们面前:“报,天山道行军大总管已挥师至淡河北岸!”
独孤达腾地一下站起来,急忙问道:“公主来得这么快,可是没有带什么辎重?”
那飞骑语气笃定地答道:“回禀将军,情况正是如此!”
苏定方默算片刻,手指地面,对独孤达郑重其事地道:“淡河水浅,易于泅渡,而突厥人也无撤军迹象,依我看来,此处便是敌我大军决胜之地。”
果不其然,他才道出自己的推断,前方就响起了号角声——突厥人再次发起进攻了。
“哈哈哈哈。”
独孤达忍不住仰天狂笑,苏定方也咧嘴一笑,声如洪钟:“全军听令,准备迎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