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事!”福叔微笑道。
这样的礼貌和翠萍是如此地像,那么地温柔,谦逊。
“我想请你们吃顿饭,福老先生能否赏脸,家香姐也一起吧!”桃姐儿道。
“对阿,我们得感谢你们!”阿琴嫂道。
“不要那么客气阿,其实我退休后都不怎么在外面吃饭。要么得空,我和几个朋友到宜城去钓鱼,你们请我可好?我听家香说到那个小渔王,我就很来兴趣。”福先行道。
“也好阿,钓鱼到桃姐儿大舅家的鱼塘去也行。”阿琴嫂热情地道。
“妈,福老先生人家钓的是一种情趣,大舅的鱼塘那种鱼不稀罕。”桃姐儿道。
“桃姐儿,你叫我福先生好了,我这看起来也不是老人吧。”福先行道。
“好,福先生!”桃姐儿道。
“要么随我叫福叔也行。”家香道。
这桃姐儿小自己也就十来岁,随她叫叔论辈分也是可以的,算是姐妹。
“叫福先生,福先生!”福先行道。
这样和翠萍像的女人叫自己叔,这会让自己瞬间对翠萍的思念减半,也会幻灭掉那份他要的思念。
让他活在梦里多好,看着桃姐儿,想着翠萍还在多好。
“福先生!”桃姐儿道。
“这就对了!”福先行笑着哭了,又去抹掉眼泪。
这让自己想到翠萍也是这样叫自己的,哪怕婚后,她也是如此地叫自己“福先生”。
“福先生,你今天是那里不舒服吗?我看你怎么总是哭?”桃姐儿明知故问道。
她刚刚已经从他的言行表现中猜到了一二,只是出于礼貌地关心下,也是给对方一个倾诉的台阶,让他减轻心里的痛苦。
“没有,我只是想起她了,我的爱妻。三年前她走了。我没留住她,你和她长得好像。
我看到你,就很想她,我能抱抱你吗?”福先行把压在心里的“难”说了出来,又是激动地语无伦次。
桃姐儿走上前,轻轻地抱住了福先行,停了好一会儿才放开。
这个拥抱有安慰的作用,福先行的心情很快就平复了下来,俨然爱妻真的来了,来消减他的思念了。
“谢谢!”福先行道。
这声谢谢很真诚,带有感激。
桃姐儿笑着道:“不客气,福先生,能以这样的方式还你的恩情,我也是很乐意的。
你是我的再生恩人。”
“言重了!”福先行道。
桃姐儿出了院,福先行和她也互相留了联系方式,约好了下次去宜城玩。
桃姐儿回了宜城和前夫办了离婚,两个儿女她也没有要在身边。不是不爱,是现在刚刚病愈还没有能力照顾他们,待到有能力那天,她会接到身边的。
阿琴嫂去玉佛寺拜谢了天后娘娘,也给了香油钱。在李镇人心中,这个神就如天老爷,当否极泰来的时候,总会收到礼物。
这个神活得就等于期待,期待实现了那就要还愿。
人在世一辈子,不就是活一份期待吗?
阿琴嫂现在的期待实现,她更希望桃姐儿会越来越好。
桃姐儿办完离婚后,就到家香姐那做了收银员,领一份三千的薪资。
这算她清醒后初入社会的第一份工作,浑浑噩噩了好几年,她得努力找补回来。
家香和桃姐儿投脾气,私下也玩得好,就如失散多年的姐妹,一见就亲。
桃姐儿和福先行也随着时间的推移,越聊越熟了。
福先行和此前自己遇到的男人很不一样,虽然年龄大,可是儒雅绅士有文化,也稳重。
两个人的文化层次一样,完全聊天同频共振,彼此都很愉悦。
福先行似乎在桃姐儿身上找到失去的爱妻的影子,也找到了崭新的爱情。
桃姐儿从福先行这里疗愈了自己的情伤。
两人在不知不觉中有了好感,只是都不敢突破这层窗户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