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官。叵耐奸臣当道,无中生有,官报私仇,逼迫得我有家难奔,有国难投,才躲避在此。可知现在朝堂实在容不下我等了。”
秦明也听过林冲事迹,知道他被高俅害的家破人亡,平日说起来,也是同情不已,但自己人微言轻,也改变不了什么。听的林冲说完也只是叹气。
张清也道:“我也作的团练,掌握一境地方兵马,可又能做什么呢?杀的草寇,多半是被近年的苛政逼迫,破产的农户。真正穷凶极恶的盗匪,又有几个呢。平日还要给那些贪官劣绅做护院。算来我这些年竟然也沾了不少百姓的血,无形中竟然也成了迫害百姓的刽子手。还不如在这山寨,杀贪官恶霸,替天行道,也能为天下清除些**之风,好过在朝廷做帮凶。”
秦明想及近年自己所杀之人,不由叹道:“落草终究不是长久之计吧。”
吴用见秦明已有相投之意,忙道:“众兄弟都身怀报国之心,如何会一直蹉跎岁月。只要天子能重新振作,我们便归顺朝廷,为国尽忠。去边疆一刀一枪,博个封妻荫子,也算不枉众人一身武艺。”
秦明听了也有些心动,问道:“若天子仍旧贪图享乐,我等要在这里等候到何时。”
宗泽脸上闪过一丝决绝之心,坚定的道:“最多两年,若天子仍是现在模样,我宁愿劝寨主起兵,推翻赵宋王朝,助寨主打造一个新的王朝。”
秦明奇道:“宗公为何如此急切?”
宗泽道:“天子已经决定联金灭辽,若真的两国联手,辽国不出五年,必然灭国。但金人生性骁勇,立国以来又百战百胜,到时必然觊觎我中原大好河山。而太祖以来我国就实行强干弱枝抑制武将的政策,搞的现在将不知兵,兵不能战,又有众多奸臣掣肘,我国对上辽国铁骑便胜少输多,若与更加骁勇的金人开战,更加坚持不了几时。到时必然是国破家亡,生灵惨遭屠戮。
若两年内天子仍然要固执己见,我等作为大汉子民,何忍见同胞手足受难。说不得我也便要作次反臣逆子了。且这天下也不是一家之物,只要是我大汉民族做主,那谁当皇帝又有什么区别。且寨主英明神武,又有这许多如狼似虎的将领辅佐,应该用不了几年,便可以一统天下了,到时秣马厉兵,抗击外侮,收复燕云十六州才有可能实现。至不济也能拖住天子攻辽的步伐,我们汉人也可多些喘息时间。”
秦明虽然身为武将,但所看也不过是一州一路,对天下形势却不十分了解。又听过宗泽为人,知道他不会危言耸听,闻言想了一下,抱拳道:“我原以为大宋不过有些内忧而已,没想到外患也已如此严重。宗公之言真如当头棒喝,秦明愿与宗公同进退。”
吴用见秦明愿意效仿宗泽,也是大喜。这些日子的相处,也知道寨主虽然年轻,但手段高强,只要他们肯落草,那一定会被绑在寨主战车上。
秦明抬头见不知何时天上的星星更多了起来,终于闪耀成一片璀璨。孤寂的心情也随之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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