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两个见了,各叙礼罢,请入后堂深处坐定。
蔡京道:“太傅不是去征剿梁山了吗?怎么如此快便回来了。”
童贯闻言,叹了口气,道:“说来惭愧,一时轻敌,在平原下了寨,被贼人趁夜劫了三寨,损失了六万兵马。次日贼人又趁势来攻,大军虽然奋战良久,但奈何贼人众多,又都是亡命之徒,终究寡不敌众。胜捷军回来的也不过几百人,那八州军马也都近乎全军覆没。这却如何是好?”
蔡京听的童贯兵败,也是吃了一惊,想了一下,道:“此事却不好办,如今王黼、高俅一伙得势,恐怕他们会趁机夺取兵权。”
童贯唯一嗜好便是揽权,闻言忙道:“这却如何是好,若让王黼一伙掌握了军政大权,恐怕我们便再无出头之日了。”
蔡京虽然已经七十多岁,但仍然想再次复相,自然也不想王黼势力太大,想了一阵,道:“此事还得在高俅身上着手,高俅一心要为兄弟报仇,我们便保举他去征剿梁山,换的他闭口。而且高俅不过一个市井无赖出身,又不通兵法,此去必然也是有败无胜。有此把柄,高俅必然从此不敢再提太傅之事。只剩王黼,也无法成事。”
童贯闻言,喜道:“太师果然是老谋深算啊,下官佩服。”
蔡京摇头道:“老夫早已致仕(离任),太傅何出此言?”
童贯笑道:“以太师谋略,迟早会再次出山的。”
二人又互相拍马了一阵,便让人请来高俅。
高俅听的蔡京邀请,也不敢怠慢,来到蔡府,见到童贯,也是一愣。
童贯罕见的先与高俅叙了礼,又把征剿梁山之事说了一次。
高俅听了,果然是大喜,讽道:“太傅去岁还大破西夏,今次怎么被区区梁山草寇打的全军覆没。”
童贯本来便瞧不起市井出身的高俅,见他敢对自己无礼,不由大怒,正要驳斥,但看到蔡京眼色,忙改口道:“本官不过一时大意,才被贼寇得逞。若再予我十万兵马,必可剿灭贼寇。”
蔡京也道:“贼居水泊,非船不能征进,枢密只以马步军征剿,因此失利,中贼诡计。下次太傅一定要调用水军方好成功。”
高俅冷笑道:“太傅折了许多军马,又费了国家许多钱粮,却寸功未得,恐怕天子不会轻饶你吧。”
童贯道:“此事还得太尉代为隐瞒才好。”
高俅上次便想带兵出征,好谎报战果,加官进爵,可惜被王黼摆了一道,“便宜”了童贯。现在见童贯有事相求,便道:“这个容易,只是我想亲自为兄弟报仇,还请太傅也成全才好。”
童贯见高俅上钩,心中也是暗喜,但仍按计划道:“此事不可能。”
高俅正要翻脸,蔡京却道:“太尉与梁山有杀弟大仇,君子有成*人之美,太傅何不退后一步。”
童贯闻言,沉吟了一阵,便也道:“好吧。”
三人商量妥,才又请来王黼。
王黼见三人已经形成共识,也只好妥协了。
次日,众奸臣便奏明天子,童贯军因水土不服,暂且退兵。天子申斥了童贯一番,便又遣高俅为帅,再伐梁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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