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两点左右,石大海轻轻地发出了一声长嘘——看着一溜圈整齐如一的小孔,石大海成就感十足,原本预计需要四天工期的打洞工程,提前两天竣工了。
走廊外隐隐传来呼噜声、磨牙声和梦呓声,在黄金岛上关了一年多的众囚犯每天都过着梦死却不醉生的日子,除了石大海。
从当初的林旧城到现在的石大海,他都是黄金监狱里最忙碌的人,也是最不该属于这里的人,从特种兵到囚犯,从囚犯到通缉犯,再从通缉犯变成囚犯,他的人生轨迹变幻莫测,却始终不离“使命”二字。
在将各小洞间的水泥石块扒拉掉后,床头那平整的墙壁上赫然如同塞了一只大如石磨、直径约半米的圆柱体塞子,中间溜圆,外面一圈凹槽,凹槽深约0厘米,按石大海的估计,里面只剩大约5-10厘米左右的墙体连着了。
石大海重新拿起了钻头,在中间的圆柱体“塞子”上斜斜地钻了个对穿的孔,将玻璃线穿过去系住了,另一端拉在手里,准备开踹了——这样用玻璃线系住是为了防止“塞子”墙体被踹落到外面的雷区去。
“噔——”随着石大海一记势大力沉的猛踹,凹槽里的细碎石粉淅沥桫椤地沿着墙体往下掉,一声厚实的闷响从牢房里传了出去,在走廊里飘荡了好一阵才平息下来。
石大海心里一阵发紧,大气也不敢出,支起了耳朵听着外面。外面的呼噜声明显少了几道,但没有传来其它动静,过了良久,他才松了口气——看来没吵醒走廊外的看守室狱警。
看了看圆圈内的“塞子”,刚才那一踹显然没什么效果,沉思一下,石大海把床上的垫被拉了出来,垫在墙体表面,抬起腿“噗、噗、噗”地一阵猛蹬,由于有被子垫着,声音很低,几乎没有传出牢房去。就是墙体觉得有些震。
“哼!”“噗!”
“哼!”“噗!”
“哼!”“噗!”
……
右脚蹬麻了,改换左脚,左脚麻了再换右脚,石大海不知疲倦地蒙头使劲踹着,喉咙里发出一声声的低吼,粗壮的小腿都震得发酸了,脚跟麻麻的快要失去了知觉;被子也被蹬得烂掉了,发黄的被絮从外面的被单里翻了出来,粘在了他的鞋子底。
石大海也不清楚自己到底蹬了多少下,只觉得终于听到“嚓啦”一声,手里一直紧紧拽着的玻璃线一紧,“塞子”墙体动了!
踹松了!
石大海心中一喜,把覆盖着的被子往床上一扔,两手嵌进圆形凹槽里,用力往外一推,圆柱墙体赫然一晃,再猛吸一口气,低叱一声“嘿”!
“咯——嚓啦!”圆柱墙体终于完全脱离开来,被往外推出了约5、6厘米,几缕星光赫然从缝隙里钻了进来。
“呵呵呵呵——”大功告成,石大海低声笑着,浑身虚脱了般瘫坐在地上,无力地靠在床头,转过头第一次望着黄金岛上的夜色,眼里露出了成就感十足的笑意。
休息了几分钟,体力恢复后,石大海起身伸出双手插进凹槽里,十指发力,紧紧扣住沉重的圆柱墙体“塞子”, 浑身肌肉如老树盘根般鼓胀起来,喉咙里低吼一声,“嘿!”往里用力一拉,“塞子”被拉进来了一截;石大海趁热打铁,再次发力,“嘿!”一阵细沙砾淅沥淅沥地掉落,“塞子”已经拉进来了一半,大约还有0公分的“塞子体”留在墙体内。
由于拉出来了一半,石大海的双手已经有了着力点,不用再仅仅依靠手指上的力了,当即胳膊和手掌并用,箍住“塞子”往里一拖,只觉得手里一沉,整个重约百来斤的“塞子”就被完全拉了出来,床头牢房北墙上,出现了一个直径为半米的圆洞。
擦了下额头的汗水,石大海神色轻松地探出头去,浩瀚的星空出现在了眼前,只见暗蓝色夜幕中,繁星璀璨,星光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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