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告诉周永荣和安梅。”
“这个宅子是我娘买的,地契上写的也是我的名字,虽然地契不在我手上,但是,宅子依旧是我的!”
“我进自己的家,凭什么走后门?”
她现在非常庆幸,在娘去世之前,一直叮嘱自己,不管发生什么事,任何时候,都不能改地契上的名字。
虽然那时的她才六岁,但她一直把这句话记得清楚。
安梅佛口蛇心,假装对她好接近她,哄骗将地契上的名字改成父亲的名字的时候,她一直没有答应。
周采雪的话,引来周围不少人的围观。
“周老爷也太不厚道了,自己的亲生女儿出嫁,让人灰溜溜地走后门不说,回门的时候还让人走后门!”
“这个宅子是周大小姐的亲娘留下的,他们是怎么好意思让人家走后门的?”
“周家大小姐的亲娘是个能干的女人,年轻的时候跟周老爷一起走南闯北做生意,生完孩子连月子都没坐就出去跑生意,因此才落下一身的病根,年纪轻轻就去世了。”
“可以说周家之所以有今天,全都是那个女人的功劳。”
“周老爷这个人,只会守财不会经营,自从那个女人去世之后,周家的生意已经每况愈下了。”
“要不是有丰厚的家底撑着,恐怕早就落魄了。”
……
下人眼见情势不妙,连忙回去通报,这一次,没有再厚颜无耻地让周采雪和江叙白走后门。
他们从正门进去。
来到正堂。
周永荣面色铁青地坐在正堂上,在看到江叙白扛着的野猪,腰间拴着的野鸡和野兔,气更是不打一处来。
他一巴掌拍在桌上上。
“采雪,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威胁你爹,还让那么多人看我们周家的笑话?”
周采雪面无表情。
“让人看笑话的人难道不是你吗?”
安梅笑着开口道,“采雪,你爹这个臭脾气,你也不是不知道,他就是嘴硬心软,气你私自跑去参加诗会,还落水被一个男人救起来没了清白。”
“等他气消了就好了,你不要跟你爹斤斤计较,他年纪毕竟大了,大夫交代不宜经常动怒。”
周采雪眯了眯眼。
“私自跑出去参加诗会?”
“落水丢了清白?”
“母亲好一张巧嘴,三言两语就把自己摘了个干净。”
“难道不是你告知我诗会的时间和地点,撺掇我去参加诗会,不是你让周雅芝给我灌了迷药,再把我带到湖边,害得我眼前一黑跌入湖水之中的吗?”
“你们想害死我?”
安梅眼底划过一道震惊和慌张,这个贱蹄子怎么什么都知道了?
“采雪,我知道你没有如愿嫁给读书人,反而嫁给那么一个粗人,心底肯定有怨气无处发泄。
“但是,娘一直对你视如己出,你怎么能用这么恶毒的想法来揣度娘和你妹妹呢?”
周采雪笑了。
“视如己出,就是跟我爹吹枕头风,让我从后门出嫁,担心我有辱家门?”
周永荣原本还不信大女儿的话,但听到她后面的话,才意识到自己竟然被身边的女人牵着鼻子走。
确实是安梅跟他说,担心大女儿是因为失了清白才不得不匆忙出嫁,被人看到了会惹人笑话,影响小女儿的婚事。
再加上他确实对大女儿没有分寸去参加诗会,才闹得最后惨淡收场的事情非常生气,才让大女儿灰溜溜地从后门出嫁。
“夫人,采雪说的是不是真的?”
“是不是你撺掇她去诗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