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玉翩跹这才恢复清白神智的样子,说道:“管家是玉紫柔的人,早就被收买了,以后看到他都要小心点。”
她这才转过头,看这个刚送来的家丁。
“你叫福元?”她问。
他立马下跪,叩首,将楚经年为他准备的身世一字不落地背出来:“回二小姐的话,小的叫福元,是豫州人氏,前年蝗灾,家里遭了殃,就背井离乡,一路流落到京城,做过短工,也去铺子里打过杂,今日承蒙管家和小姐不嫌弃,能够做看护院子的家丁,十分荣幸,小的一定尽忠职守,伺候好小姐,的,院子!”
他慌慌张张的样子让玉翩跹觉得甚是可爱。
“那你知道,玉家里有几位小姐?”
她的问题把福元问住了,愣在这。
这个福元是楚经年的暗卫,平时都不会露面,整个京城除了楚经年外,没人再见过他。而且长得圆头圆脑,即便是前世的原主在这里不会认出他是楚经年的人。
玉翩跹自然不知道他是楚经年的人。她说:“你不要紧张,在这里你只要不跟玉紫柔、管家,还有其他下人拉关系,多嘴说这个院子里的事情,你就不会有事。”
“有,事?”福元没明白。
玉翩跹叹了口气,还是轻轻一笑,道:“就是说,只要你不跟外人串通起来害我,你就能好好活在玉宅里,否则,就等着全家被弄死吧!”
福元赶紧说:“二小姐说的是,小的一定尽心伺候二小姐,绝不背叛二小姐,不管哪个外人,还,还是管家,小的一定将二小姐的情况守口如瓶,绝不告诉任何人!”
叩首再拜。
她的话在夜间就传到了楚经年的耳朵里。夜半三更,等玉翩跹的房里熄了灯,福元将院门锁上,换上夜行衣,就离开玉宅,赶去了豫亲王府。
王府里,楚经年正在等他。
“王爷。”
“如何?”楚经年问。
福元跪下来,禀报道:“王妃,十分古怪。”
“古怪?说说?”楚经年来了兴趣。
福元将今天的事情详详细细和他说,尤其是她最后那句话。
“不跟外人串通害她?”楚经年问道,“这是什么意思?”
“属下不知,但王妃说这些话的时候好像很失落,但后面半句又太狠,属下差点以为说话的人不是王妃。”
楚经年想着点头:“是了,她不会是能说出这种狠话的人,她性格懦弱,就算受委屈被欺负了也不会还手,怎么会跟你说弄死全家的话,对了,她的疯病怎么样了?”
福元道:“据属下看,王妃好像,不大像是失心疯的人,除了今天跟管家一起见她时候有痴傻的症状,其他时间都和正常人一样。”
他又说:“王爷,玉家里好像是发生了什么我们不知道的事,属下会继续查探,及时与王爷禀报!”
“嗯,去吧,”楚经年说,“小心行事,别被发现了,玉家还有本王想要的东西,你看着她的时候顺便替本王查清楚,北州府那些东西是不是在玉家手里。”
“是!”福元领命,很快消失在他面前,消失在夜幕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