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可是熟客,应懂规矩!咱们春城楼虽让外带,却得给些赏银,不能逾制哦!”
“骂谁呢?”
裴玉婷更气,自己好好一黄花大姑娘,怎么成花魁了?
“谁骂你了,你若不是花魁,姑娘家家,出来抛头露面作甚?”
那时对女子的要求虽还不高,可以出门,但平康坊比别不同,尤其勾栏,是个正常姑娘都绝不会在此出没。
因此确实不怪她们。
“好了好了别吵了,赏银给你们,不要乱造这位姑娘谣言。”
宁飞可没心思和这等女子争吵,拿出银票扔给她们。
一个个当即喜笑颜开,给宁飞让开了路。
走进春城楼后,裴玉婷一边带宁飞找房间一边道:“给她们钱作甚,我可是您护卫,完全不必如此。”
倒不是心疼宁飞金银,主要是如此一来,岂不坐实了自己真就是别家花楼女子?
宁飞如何不知裴玉婷想法,笑道:“你若与她们争辩,不论真假,她们必然相信。”
“反而如此云淡风轻,更能说明你不是那等人。”
“——可别忘了我的身份!”
“也是!”裴玉婷回过味来。
堂堂九殿下,五珠亲王,自然不能因这等事和人干仗,若是传扬出去,假的也会变成真的。
“到了!”
裴玉婷望见一处房门前放着一朵假梅花,便将梅花捡起,推开了门,自己却不进去,道:“殿下自便。”
宁飞点了点头,走了进去,但见榻上坐了一位仙风道骨的老人,含胸拔背,长须飘飘,膝上横着一张古筝,正轻轻弹奏。
“玄天道长?”
宁飞认出眼前这人,正是不久前正武帝说的,给宁飞请来驱邪的那人。
因正武帝常在宫中设醮,宁飞身为皇子必须现身,故而认得此人。
“九殿下别来无恙。”
玄天并未向宁飞行礼,宁飞却也不怪。
这老头狂了不是一天两天了,据说又一次他和太子在窄小甬道中碰头,这老头跟没看见一般压根不搭理他,慢说自己这个五珠亲王。
“你可是国师啊,让人知晓你在现身此处,影响可不是一般的大。”
寒暄过后,宁飞忍俊不禁。
堂堂龙虎天师,竟然来春城楼潇洒,这种事光是想想,就觉得可笑,何况亲眼想见?
玄天笑道:“道有全真、正一之分,全真不染酒色财气,正一却无那许多清规戒律,娶妻生子亦是可以。”
“况且心无淫欲,身处花楼又怎算得上是沉溺酒色呢?”
宁飞冷笑道:“行行行,什么都你说了算行了吧!”
要不说人家能得皇帝另眼相看呢,把逛花楼说的如此高大上,那也是一种本事!
“直说吧,你因何来见本宫,而且还要通过裴玉婷?”
“不怕我父皇知晓,治你个私通亲王之罪?”
正武帝迷信归迷信,却也绝不手软。
毕竟按迷信说法,他是真龙天子,凡间一切生灵,他都不必惧怕。
“殿下莫非真就以为锦衣卫手眼通天不成?”
宁飞笑着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