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况一个监国的八皇子?
这不,都察院左佥都御史林休出班,毫不客气得回怼八皇子。
八皇子也是飘了,见这林休连副都御史都混不上,冷笑道:“圣人有言:君子博学于文,约之于礼,亦可以弗畔矣夫。”
“不守礼节,莫非你要离经叛道,诽谤圣人不成?”
此话一出,事不关己的文官们纷纷被逗笑。
扣帽子可是都察院这帮御史老爷的拿手好戏,不想林休也有自食恶果的一日,真是天道好轮回!
林休气的满脸通红,嘴巴开合数次,却无言以对。
八皇子所言确实是圣人所说,自己若是反驳,岂不坐实了他诽谤圣人之言?
林休正不知所措之际,忽听得有人朗声道:“礼,与其奢也,宁俭!诽谤圣人的是你吧?”
众人大惊,循声望去,来者不是别人,正是宁飞。
林休则松了口气,心下十分佩服宁飞。
他这话确实也是圣人所言,无形中反驳了八皇子不说,还把帽子扣还给他,这等口才绝非常人能比。
“干你何事?”
一见宁飞,八皇子便气不打一处来。
他若身死,沈婉秋那帮武将早投靠自己了!
“不干我事,只是看不惯你欺负人罢了!”
“真有本事,慢说余松,你找那些言官辩去,欺负一个实官算何本事?”
所谓实官,即有实权的官,因政务繁忙,林休不可避免的忘记了儿时所学,论引经据典,还得是那些吃饱喝足没事干的言官擅长。
八皇子登时怒的涨红了脸。
阻拦自己接手宁钦势力本就可恶,自己好不容易要压言官一头,却又被他搅黄,是可忍孰不可忍!
“宁飞,你敢擅闯大殿,莫非找死不成?”
“来呀,给我将他乱棍打出!”
旁边士兵便要上前。
“慢着!”
宁飞寒声道:“敢问八哥以及诸位,父皇赏我几珠来着?”
不满八皇子已久的太子下属纷纷道:“五珠!”
八皇子蹙眉道:“那又如何,免得了你强闯朝堂之罪?”
班中闪出一人,道:“回八皇子话,按大乾礼制,凡五珠亲王,除非面圣,否则无需禀报!”
还有句话这人没说,那就是五珠亲王见非五珠、七珠、九珠者,不仅不用通报,还可让对方来见自己。
至于朝堂什么的,宁飞相当于钻了个制度漏洞,他是来见非五珠者的,若是禀报,才真的坏了规矩。
“这......”
八皇子看向自己亲信,亲信纷纷摇头表示无能为力。
毕竟监国者只有实权没有名号,还真奈何不了宁飞。
“八哥,臣弟来此,实有要事相商。”
“说。”
八皇子眼见太子那一干党羽在底下取笑自己,愤怒之余,下定决心,要在宁飞所禀之事上找他麻烦。
“流寇入城一事已有眉目,据确切情报,太行山匪原与仙刃派目的相同,入城是为刺杀镇北侯,却因敬她为人,转而护她,如今正在都察院道明前因后果。”
八皇子冷然道:“什么确切情报,可有证据?”
宁飞笑道:“目下暂无,但很快就会签字画押,揪出幕后主使!”
“不是臣弟危言耸听,敢刺杀镇北侯,就敢觊觎父皇,这幕后主使定然要遭千刀万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