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就罢了,地方官府却还毫不作为,内部怕是也有叛徒!
这才是问题所在,只要有所勾结,玩不玩阴谋诡计已不再重要,到这一步之后,北蛮已有可乘之机,算是赢了一多半!
“这个我却不知,庄明只是说此事可大可小,待他查明之后,定会禀报于当地御史,也会给您送份急报。”
宁飞叹了口气。
这便是古代诸多不便之一,不论哪里出事,必须得等消息,动辄相去千里,一来一回,平白无故错失了多少战机。
“对了,庄明还说让您暂且莫要禀报陛下。”
宁飞哭笑不得道:“咱就不能一次性把话说完?”
裴玉婷嘿嘿一笑,道:“这不是跟您学的嘛。”
说完吐了吐舌头,转头走了。
虽然不能禀报正武帝,但不代表宁飞便就毫无法子!
“皇甫淑琪,你在家和裴玉婷师父等人护好李婉儿,裴玉婷跟我走。”
“又出公差?”
裴玉婷一脸无奈,昨夜大醉过后,她到现在仍旧晕晕乎乎,逗小朋友玩尚可,却老大不愿骑马。
“少不了你的好处,走!”
......
几天后的下午,宁飞和裴玉婷赶到河东行省陵川县潞城镇。
此地虽和都城相距千里,到底宁飞有亲王身份,能从驿站之中换来好马,又日夜兼程,这才如此之快。
二人牵马行于鳞次栉比的土房之中,但见尸体堆积如山,血流不止,看新鲜程度,应是不久前刚被人屠过。
“谁敢如此大胆,屠掉一镇之人?”
裴玉婷看的触目惊心,同时不免好奇起幕后主使。
宁飞冷笑道:“还能是谁,自是那一干北济流寇!”
往东再行约三十里有太行八陉之一的白陉,东可进击燕赵行省大名府,南北能窥燕赵、中州。
倘若关陇从此进军,抢占大名府,则可间接断掉两省联系,虽然也能通过齐鲁互通有无,但那时节不比现在,齐鲁因在黄河下游,黄泛区众多。
比如八百里水泊梁山,便正是因黄河泛滥而兴起,水陆交错之下,极难调动大批物资,所以于关陇而言重要程度不言而喻。
如今北济在此作恶,分明乃是想在向示威,明着告诉大乾朝廷,就是这等隐秘所在,他们也已发觉,同时也能进一步激化矛盾!
这时,有鹰直击长空,裴玉婷先是一愣,旋即大喜道:“殿下,庄小姐来了!”
“庄明姐姐还是妹妹?她怎会有海东青?”
宁飞认出那鹰品种,分布于辽东、西律等地,岂会与太行山上的庄家扯上关系?
“自是妹妹,名唤庄羽柔,生的国色天香,袅娜娇俏,乃是远近闻名的大家闺秀。”
“至于这海东青,据说是庄明出关游历时所得之战利品,这海东青极为忠心,谁喂也不吃不喝,独独被庄小姐降的五体投地,竟驯的如信鸽一般,十分厉害。”
裴玉婷话音刚落,周围出现大量破衣烂衫之人,手持简陋武器之上都有一个“黑”字,显然是太行山匪。
山匪身后停着一架马车,海东青俯冲而去,钻进车里不久,复又飞出,落在其中一位高大汉子肩上。
高大汉子伸手将海东青腿上纸条解下,看过后道:“我们家小姐问你们,为何要与北济狼狈为奸,祸害这一干无辜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