示意下迅速撤退,如风卷残云般离开了这片战场。
终于,箭雨不再从空中倾泻而下,死亡不再降临,但城墙上已是尸横遍野,满目疮痍,无数的士卒们哀嚎着摊在地上,但更多的则是被射杀,成为一具具冰冷的尸体。
守将拔掉插在铠甲上的箭,立即看向四周,顷刻间,大批的士卒已经丧命,城墙上鲜血之多似乎都要汇聚成河流,西直门守军,几乎半数覆灭!
而姗姗来迟的巩永固及锦衣卫火急火燎地看到这一幕,也瞬间被惊呆了,走着走着分了神便被尸体绊倒,扫视着周围躺了一片的士卒,目光中满是惊愕。
他不敢相信,城内守军竟如此不堪一击,而那闯军亦如此放肆,议和已定,不早早撤退至西北地界,却仍然固守京郊地区,甚至派人袭扰京师,造成如此惨状!
“这帮狗杂种!我一定要杀了他们!”
巩永固双眼血红一片,强忍心中泪水,小心翼翼地跨国众多尸体,这些可都是大明的士卒啊,竟惨遭如此屠戮!
没有战死,却死在了敌人的箭下!
面对如此浩荡的闯军,毫无还手之力,他内心怒气已熊熊燃烧起来,拳头攥得嘎吱作响,脸部因为愤怒而有些扭曲,站在风中,看着天际那撤走的闯军,不由杀意暴起。
“守将在哪儿!”
守将本在收拢兄弟们的尸体,突然耳边传来一声暴喝,赶忙跨过尸体循声赶去,见一人身着锦衣,浑身散发出一种富贵之气,而此人身后的锦衣卫也肃立在旁,无不彰显着此人尊贵。
“在下西直门统领王智拜见大人!”
眉头垂落,目光打量着此人,发现其背部有一处破口,想必是方才的袭扰导致。
“王智,方才闯军袭扰,到底什么情况?”
“回禀大人,在下本按例巡视城防,谁知远处突然来了一支几千人规模的骑兵,自见那带队之人一副络腮胡模样,在下本想着陛下已和闯贼议和,恐出手毁了陛下大计,便命令众人不得出击,却没曾想这支骑兵竟突然弯弓搭箭,我们躲闪不及,死伤惨重。”
说到最后,王智已没有了往日的心气,内心憋闷的火气和伤痛久久无法排泄,只恨自己无能,救得了自己却救不了兄弟们,此番折磨却仍然要亲眼所见如此惨状。
说罢,顿时嚎啕大哭,一介男儿,从来皆是有泪不轻谈,但此刻他是真的憋不住了,手中的佩刀也无往日般锋利,兄弟们也无往日般存在人世。
“起来吧。”
巩永固叹息着,落寞着,吩咐其他人搬运着尸体,他独自站到城墙边上,遥望着天际的一染红色,身旁,饶是坚固的石砖却仍然插着无数的箭矢,顺手拔出一根,伴随着内心的愤恨生生掰断扔了下去。
这种耻辱古来除却土木堡之耻从未有之!
总以为北边的鞑子和建奴是咱大明的仇人,可没想到有一日大明的子民竟用同样的方式羞辱京师,一群流寇如此之嚣张,身为驸马,怎能咽下如此耻辱。
愤怒之余,差人拿来一张纸,在上面奋笔疾书。
“臣驸马巩永固,今见贼血洗臣西直门,致臣一兵全死多,死伤无数,臣不胜其耻,取今陛下诺,当守西直门,已置薪于城门,若城门不守,当**报国!”
待最后一笔落下,吹干后交予身旁锦衣卫告之转交陛下手中,然后命统领王智找人弄一些柴火来,堆到城门口处,着两人持火把,随时准备点燃。
“驸马,您这是?”
王智内心猜测着巩永固的用意,当得知后,内心也是愤慨无比,不争气的泪水顿时夺眶而出。
“陛下得走,放才能保住我大明江山,但是京师得有人守,这是我朝廷的脸面,而西直门没有人再比我更适合守了。”
“我已经向陛下立下军令状,若是西直门被破,我将点燃城楼,与西直门一同**报国!绝不妄言!”
“若驸马不嫌弃,在下愿用驸马一同死守西直门,为我死去的兄弟们报仇!”
王智这次重重地将头磕在地上,丝毫无畏头部渗出的血迹,抽泣着,心痛着,若是自己临阵脱逃,以后到了下面势必对不住这帮弟兄们。
“这闯贼一日不除,陛下所谈议和,我一日不尊!”
【作者题外话】:感情描写显得有些稚嫩,但我尽量在改进了,我也会多去看看别人的书,提升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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