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要把我腿伤的消息传到军中。这样但凡陛下偷偷问起,我也不会被怀疑。你可明白?”刘泽清也是颇为无奈,如今落下伤势不说,又得跪下认错。
“总兵,这个办法可以吗?”董川却有些迟疑不定,面露难色问道:“咱们之前可是杀了不少的百姓,且不说闯贼,光是咱们抢的地方便不下是个州县。如今要末将带兵援助陛下,岂不是让自己过去送死吗?”
听此言语,刘泽清多少有些不太高兴了,当即呵斥道:“你记住,现在除了我刘泽清,其余那几个总兵。像黄得功,左良玉,高杰和刘良佐他们,可没有一个愿意听朝廷的!我刘泽清相比他们也算是有些良心的,我派人助陛下,若是陛下还要杀我,那更不会有人愿意帮助陛下了!”
见自家总兵这般怒斥,董川连忙说道:“末将明白了,此去定会帮助陛下!为总兵大人已证清白!”
刘泽清也显得不耐烦,挥手让其下去后,又招来了几个女子为其捶腿按摩。
……
倒是朱凌这边,众人商议过后觉得沧州实在不可守,但又怕陛下不愿意离开,只得写成一封奏章交由王承恩递了上去。
好久都没有收到奏章的朱凌细细地看完之后,颇有几分沉默。本打算在沧州驻防,稳固山东京畿一带的局面,但现在看来此举有些幼稚了。且不说沧洲周围,光是自己便无多少兵力。手上有兵的那几个总兵各怀心思。
没有当场给你造反便不错了,很大情况下现如今的州县心向李自成,便有他们的一份功劳。若是他记得不错的话,刘泽清那几人每到一处劫掠当地,残暴程度胜于闯贼。堂堂朝廷军队,却那般暴虐。
想想便是极为气愤,当即便朝王承恩说道:“那几日说要派人前去警告那些总兵的人到了没有?”
王承恩没想到陛下会询问此事,赶忙思索了一下,然后回答道:“现在也有三四日了,大部分应该都到了,南京那边的信使也到了。”
“刘泽清一干人等皆有罪!都该死!”
许久没有如此生气的朱凌,此时也顾不上仪态,直接骂了出来。
“陛下息怒,那几人必然当诛,但目前还需尽快解决那两万的闯军啊。”王承恩赶忙一旁劝道,陛下憋了这些日子也是艰难。
“召他们进来。”朱凌一甩衣袖,重新坐在堂上。王承恩赶忙出去将几人尽数引了进来,然后站到一旁。
王家彦等一干臣子们作势便要跪拜,被朱凌抬手拦下,对其说道:“一切从简,日后也是,尽快说事便是。”
“我方才看了尔等署名的奏章,确实应该如此行事。之前是朕太过固执了,也幸好现在行事也为时不晚。”朱凌也难得认了一次错,说起来有些奇怪。自从做了这皇帝,不太愿意接受他人的反对,较之前脾气更加强硬了。
“除了上面所说,诸位还有何打算?”
“陛下。”见陛下终于愿意接受,王家彦也感到实属难得,对道:“眼下最紧急的便是先击溃这支两万人的敌军,之后迅速转移。然后再聚集兵力,昭告天下各地反抗闯贼,如此才有剿灭闯贼的可能。”
“臣等附议。”身后一众人皆躬身附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