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朱凌一直没有召见他,但是也每日靠着王国兴的锦衣卫每日皆在看着他每日的行为。今日唱了什么,看客们有什么样的反应。明日又准备了什么,看客们又说了些什么。
这些锦衣卫皆记录在案,甚至有些时候锦衣卫也互不相识,记录下来的东西自然比较可信。
“前日下午申时,王仰光组织了一场名为《辽东惨案》的戏,免费让人进去听。请的也是名角,刚开始前几场人并不多,但到了傍晚。人数竟一下子占满了整个戏园子,看过的人无不落泪,纷纷谴责痛骂建奴。”
“昨日下午未时,又组织了一场为《卖国贼子》的戏,其主角正是洪承畴。这场戏中途出了些意外,唱到一半,有些看客许是入了迷直接拿起东西砸向了台上扮演洪承畴的戏子。幸好躲闪的及时,那人也被臣抓了起来。”
“这恰好能说明这场戏确实唱得不错,使得看客将自己融入其中。”听完这些,朱凌不禁感慨在这一方面上,王仰光确实有不俗的能力。若是一直这样下去,确实有着不小的效果。
“话说他哪里来的银子?朕可没给他银子,他估计身上也没几百两。”
“他那日向臣求情,问能不能给他两名锦衣卫做个下手,说是行事方便。当时已是深夜,陛下入睡,臣不敢打搅陛下,此事也是小事,便同意了。怕是这王仰光让这两名小旗去威胁的那些名角。”王国兴回忆起那日王仰光,猜测道。
“告诉他,若是没银子来朕这里拿一些,不要威胁别人。本身就是个你情我愿的事情,这样一来岂不是又是在抹黑朕和朝廷?”朱凌闻言,有些不悦,这个王仰光还真是什么也敢啊。
“臣一会儿就派人警告他。”
“那说书这边有什么反应吗?”转会话题,朱凌继续问道。
“他一共找了三个说书人,分别在兖州府几处地方说书。不过这三人说的也都是相同的内容,说了两日。皆是在说闯贼在各地做的坏事,不过显然那王仰光知道的不多,因此这几个说书人说的也比较干巴巴,没有引起什么较大的反响。”
王国兴拱手对道,眼神也在不停变化着,
“不急。”朱凌看得很开,倒也淡然,轻声道:“让他多去新闻司走动走动,问问王承恩。毕竟那里现在可是发布消息的机构,锦衣卫负责监督探查,而他们则是搜集当地消息,两个机构便已是能掌握天下消息了。”
“遵旨。”
“臣有一件事要禀报陛下。”
“说。”
“昨日,王公公的新闻司派人前去兖州府的滕县与诌县被直接拦路打劫,只把人放了回去。所带抵报也被烧毁扔掉,这些人实在目无王法。那人告知那些贼寇,说这是朝廷命令下发各个州县,谁知那贼寇动怒,险些杀了他。”
王国兴说罢,目光中已有杀机,这些贼寇十分胆大,竟如此嚣张!朝廷的人也敢拦,分明有了造反之心!
“你是说滕县?”闻言,朱凌突然想起了什么。
“正是。”
“朕好像记得,之前是谁和朕说过,兖州府附近的滕县有一股盗匪,这股盗匪极为嚣张,甚至多次袭击当地的府衙县衙。甚至周围的山上,也有很多盗匪的大本营,看来咱们是遇到了这一股盗匪啊。”
一想到滕县,自然想起之前有人提到过这里的治安问题,甚是严重。而那嘉祥县的名流刘君学,在建奴进攻之时更是征集并训练了一支3万多人的义勇。当时他还自嘲说朝廷的兵竟不如一个当地的名流。
看来若是想要让朝廷再次恢复对山东的统治,这些盗匪必须得解决了。
“召孟章明,范弦超和司马敬如来此,朕有事要与他们商量,王家彦也一并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