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怕王老离开我这个小混蛋,会伤心。”姜翰墨接话道。
“老朽年过一百,什么事没遇过?倒是觉得与你真是投缘,在一起不光开心还有很多有趣的事,而且受教良多,来江夏一点也不后悔。”
“王老客气了,你一走,晚辈好像没了对手,不好玩。”姜翰墨打趣道。
两人笑了起来。
“姜公子对老朽可有嘱咐?”
“嘱咐可不敢,以后少做一些说媒拉纤的活,人家生不出儿子会怪你的!”
“还有帮娶媳妇还包生儿子的事!”王老先生笑出声。
“也是怕皇帝不急太监急。”姜翰墨也笑道。
王老先生狠狠瞪了他一眼。
“姜公子谋事周密,又能未卜先知,说说你自己,老朽想听听。”
“晚辈心中有一道坎,等到兵临大兴城的时候希望王老能解惑。”
“现在京都在洛阳,为何解惑在大兴?”王老先生有些疑惑道。
“世事变化莫测,此事现在考虑尚早,以后再说。”
“不知要等多久?”
姜公子不说自己也不好追问,王老先生换了一个方式。
“很快,到那时王老的那船酒应该还没喝完。”姜翰墨说完笑了起来。
王老先生也咧开了嘴。用手指了指姜翰墨。
“你还是同当初认识那般淘气。”
“晚辈家眷较多,生活也是艰难,未能买贵重的东西当送别礼物,王老不要嫌弃。”姜翰墨笑着说完,从案几上拿了一个盒子交给王老先生。
“姜公子就会开玩笑,老朽喜欢。”王老先生打开一点盒子的盖子瞟了一眼高兴道。
“离别是为了更好的相聚,王老明天走时晚辈就不去送了。”
王老先生有点诧异,盯了姜翰墨一眼,点点头。迈步走出书房,回头再看了一眼,姜翰墨眼睛有些发红。
——
第二天,宅院里大部分相熟的都去码头送王老先生。
姜翰墨没去,晃悠悠走到后院陈皓雪工作的地方。
有些成品已经摆在工作台上。
冲床和组装机正平稳工作着,铜壳均匀有序地跌落,清脆地落响。
陈皓雪见他到来,满心欢喜。
“做了这么多?翰瑞有没过来看过?”姜翰墨是怕做出来的不知有没有用。
“小叔从矿场回来后在树林试过,没什么声音,说是有什么消声器。”
姜翰墨微笑着点点头。
“王老先生今天走,相公没去送下?”
“有人去送了,本公子昨晚同他说好,今天不去送了,怕他伤感。”
“奴家看相公情绪低落,伤感的应该是你。”
“每人都有束缚,都有牵挂,哪有不散的筵席。”姜翰墨缓缓道。
“等相公挥师南下之时不就再见到了吗?”
姜翰墨点点头。
“都有谁去送了?”陈皓雪问道。
“相熟的都去码头。”
陈皓雪心思活络起来,脸红红的。
在姜翰墨身边走来走去,不时在他耳边说上一句。
“那个边快满了。”姜翰墨道。
陈皓雪跑过去搬到工作台上,背对着姜翰墨,趴在桌上整理。
姜翰墨心头一热。
陈皓雪娇哼了一声。
冲床和组装机还是有节奏地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