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登愤然离开王媒婆的家,心如烈火熊熊燃烧。他原以为自己手握权势与财富,能轻易将祁巧云这朵娇艳之花摘入手中,却不料遭到了祁子富的坚决拒绝和冷嘲热讽。如今,又听闻祁家附近发生了强盗案件,他心生邪念,认为这是上天赐予他的绝佳机会,可以借此将祁家一举置于死地。
侯登翻身跨上高大骏马,马蹄声声,疾驰向府衙。他身穿锦绣长袍,头戴翡翠玉冠,气势逼人,一副不可一世的模样。沿途的捕快们见到他,纷纷上前恭敬行礼,侯登只是轻描淡写地点了点头,算是回应。
侯登穿过府衙的大门,径直向班房走去。班房内昏暗潮湿,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难以言明的异味,令人不禁皱眉。他看见张三和王四被粗糙的绳索紧绑在柱子上,衣衫破烂,面容憔悴。他们眼中闪过一丝惊恐,看见侯登如同看见死神降临。
侯登站在他们面前,目光冷冽如刀,仿佛能看穿他们的心灵。他声音冰冷地问道:“你们两个,可知自己犯了何罪?”
张三和王四的声音因恐惧而颤抖,他们低头答道:“小的知罪,小的知罪。”
侯登的目光中闪过一丝满意,他继续问道:“那么,你们可知道祁家豆腐店?”
张三和王四点了点头,张三小心翼翼地回答:“小的知道,祁家就在附近,做的是豆腐生意。”
侯登的双眼中,悄然掠过一抹狠戾之色。他声音提高了几分,语气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威严:“既然你们对祁家有所了解,那么,我且问你们,这次行窃之事,是否乃祁家所指派?”
张三和王四二人闻听此言,面色瞬间变得惨白如土。他们如同拨浪鼓般连连摇头,急切地辩解道:“大人明鉴,此事与祁家绝无半点干系!小的们纯粹是为一己私欲所驱使,才犯下这等大罪,与祁家绝无瓜葛!”
侯登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声音如寒冰般刺骨:“你们两个小贼,嘴巴倒是硬得跟石头一样。不过,我有的是手段让你们开口。”他转头扫了一眼身后的捕快们,眼中闪过一丝狠辣之色,“给我狠狠地打,打到他们招供为止!”
捕快们闻言,如同饿狼般扑了上去,对张三和王四拳打脚踢。两人的惨叫声此起彼伏,但他们的嘴巴却像被封住了一般,硬是不肯松口。侯登看着这一幕,心中的怒火愈发旺盛。他大步上前,一把揪住张三的头发,脸上露出狰狞的笑容:“你们两个若是再不肯招供,我就让你们尝尝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滋味!”
张三与王四,在侯登的狠辣手段与甜言蜜语之下,终于屈服,承认了自己的罪行,坦白了背后是祁家在操纵他们进行盗窃。侯登听闻此言,心中顿时燃起了一把熊熊烈火,觉得终于找到了报复祁家的绝佳机会。他迫不及待地命令手下,将这两个叛徒押解到祁家,准备在祁家的面前,揭露他们虚伪的面具,让他们无处遁形。
祁家豆腐店外,尘土飞扬,人声鼎沸。只见侯登领着一队捕快,身后跟着两个彪形大汉,赫然便是恶名昭彰的强盗张三与王四。他们一行人威风凛凛,耀武扬威地走来,犹如一股狂风席卷了整个小镇。
这一番阵仗,自然引来了镇上居民的纷纷围观。人们三五成群地聚集在街道两旁,交头接耳,议论纷纷。有的猜测是祁家豆腐店出了什么大事,有的则猜测这群人是不是来捉拿逃犯的。一时间,整个小镇都沸腾了起来,仿佛有什么大事即将发生。
祁子富正忙碌于店铺之中,突然见到侯登一行人怒气冲冲地闯入,心中顿时一沉。尽管心知不妙,但他依然强自镇定,迎上前去,笑容满面地试探道:“侯大爷,您这是……有何贵干?”
侯登冷笑一声,满脸不屑地打断了祁子富的话:“祁子富,你倒是个会演戏的家伙。你以为我不知道你背后搞的那些勾当吗?这两个小偷已经招供了,是你指使他们来偷东西的!
祁子富闻听此言,整个人如遭雷击,愣在了原地。他猛地转过头,目光如炬地射向张三和王四,眼中闪烁着愤怒与不解的火焰。他大声辩解道:“侯大爷,您这是错怪好人了啊!我祁子富虽然家徒四壁,一贫如洗,但生平行事光明磊落,从未做过半点见不得人的勾当!这两个贼人的污言秽语,岂能轻信?”
侯登不以为意地挥了挥手,示意捕快们上前。捕快们如狼似虎,一拥而上,将祁子富围得水泄不通。侯登得意洋洋,嘲讽道:“祁子富,你以为凭借几句巧言就能洗脱罪名吗?告诉你,今日我定要揭穿你的画皮,让你无处遁形!”
祁子富被围困在中心,心中五味杂陈,无奈与愤怒交织。他深知,无论自己如何辩解,都难以撼动侯登的成见。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侯登在众人面前颠倒黑白,却无力反驳。
周围的居民们看到这一幕,纷纷议论纷纷,声音如同沸腾的开水般喧闹。有的人坚信祁子富的清白无辜,而有的人则对侯登的话深信不疑,仿佛他已经掌握了确凿的证据。祁家豆腐店的名声,在侯登的陷害下,如同断崖式的下滑,瞬间跌入了深渊。原本温馨的豆腐店,此刻成为了众人议论的焦点,声誉岌岌可危。
然而,侯登并未就此收手。他心中燃烧的怒火,誓要将祁家推向万劫不复的深渊。他一声令下,捕快们如狼似虎般涌上前,将祁子富牢牢束缚,准备将他投入那暗无天日的大牢之中。祁子富的妻子张二娘目睹这一切,心如刀绞,泪水如泉涌而出。然而,她一介女流,势单力薄,无力回天,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侯登的暴行肆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