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真是跟孙展麟之间的感情已经腻了,所以她想换一种生活方式——毕竟女人,还是比较喜欢被人捧在手心,她
可不想继续当着别人的情妇,而一点希望都看不到。
初秋的泰国,随着季节的更迭,总会换上一件美丽的新装,随便走进庄园内的一条林荫小道,一抬眸,映入眼中的
都是一片灿烂花海。
深深浅浅,浓妆淡抹,尽是万种风情。
尤其是走在这座以神秘著称的虎塞庄园中,除了一眼醉人的枫叶红色,更有一株株,一丛丛还来不及从盛夏退
场的万紫千红迎风招展,诱惑着旁人百般注意。
若是来到了虎塞庄园的花园中,你的一颗心便没有商量与抗拒的余地了,只有完全地沉沦,再沉沦……
怎能有这么美,这么动人心魂的一处地方呢?
据说,这里的花,很多都是慕容宸让人从中国采摘后通过远洋货轮运到这里来栽种的,特别是园子里的帝王百合,
更是他花了很多人力物力,让人进蜀地从万丈悬崖上采摘下来,然后将种子保存下来运来的。
走在花园里,周雪婉几乎忘了怎么走路,一双修长的玉腿,经常就这样的凝住,陷入踌躇,犹豫着方向,好不
容易选定了,不过两秒,又是蓦地停止。
她是犹豫,是不知如何选择——这里倒出都是美景,处处动人,每一个角度都仿佛有一个魔咒,召唤着人的心
沉沦……
教她走也不是,停也不是,前进也不是,后退也不是——
终于,她还是选定了方向,穿过一道爬满青藤的围墙,眼前蓦地一亮。
围墙后是一座喷泉。
一座古老而美丽的喷泉,直直冲向天际的水柱,还有周遭的绿色藤蔓,形成生动强烈的对比,抢眼得让人是无法轻
易移开目光。
周雪婉几乎是怔住了,痴痴的看着喷泉周围缓慢地绕了一圈,一双深邃而明丽的黑眸,紧紧凝住那充满活力的
水柱。
直到一个纤细而孤寂的身影映入雪婉的眼中。
周雪婉是停住步履,眨了眨眼睛,认清对面那蓝白条的小人影并不是自己的错觉,而是真的有真人存在的。
是一个小男孩!
小男孩细瘦的身躯里穿着薄薄的白色毛衣,还露出两片干干净净的白色衬衣领子,静静地坐在对面的草地上。
雪婉是不自觉地走近小男孩,随着每一步逐渐接近,她是越加认清那小男孩的模样。
黑发,黑瞳,清秀的脸,挂着副细细的银框眼镜,更增添几分,那几乎不该属于这个年纪小男孩的温文气质。
这个小男孩——不像是一般的小孩。
周雪婉是有些困惑地想着,在她的印象里,像他这般年纪的小男孩应该是很活泼的,而且也是淘气的,一刻也坐不住的。
不该像他这样会静静地坐在草地上,用充满沉思的眸光凝视着喷泉看的。
那对隐在眼镜后的漂亮眼睛,竟还像蕴含着某种……忧郁吗?
一个六,七岁小男孩......忧郁?
周雪婉是摇头,不明白那股忽然扯住她心脏的力道是什么——只知自己仿佛着了魔似的走向小男孩,轻轻地,缓缓地,终于在他身旁落坐,深深地凝着他。
小男似乎也感觉到了她不寻常的注视,回过头来,黑眸迸出两束亮光。
“你是谁?”
他没有蹙眉,没有敌意,问话的语气,平静祥和。
平静得不像他这般年纪的男孩。
“我叫周雪婉。”
虽然他是用泰文文化,她却忍不住用中文回答他的问题,告诉他自己的中文名字。
不知为什么,周雪婉有种预感,中文他会听得懂——因为他看起来跟传统上的泰国小孩不太一样,更像是中国人的孩子。
小男孩昂首,扬一扬眉,“你会说中文吗?”
果然,这句话他是用中文问的。
雪婉点头。
雪婉问道:“你也是从中国来的?”
“我的先祖在十八世纪就来到泰国了,他们是第一批来南洋做生意的华人。”
“我在书上读到过。”雪婉点点头,小男子听她这么说,黑眸里迸射出早熟的神采。
“当时的华人在这里是没什么权利的,几乎都是受尽侮辱欺陵,也有很多人是被当时的人贩子迫卖到这里当奴隶。”
一个这样年纪的小男孩,竟然在跟她谈百年前华工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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