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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运来。”谢铁冲着门口大喊:“立即召集人马,随我回南境杀敌。这一次不打得那些犯我大启者哭爹喊娘,姑奶奶就宰了张敬崖那老匹夫泄愤。”
“……”飞云寨小寨主风风火火的性子果然名不虚传。
郝运来伸了个脑袋进来,一脸惊道:“寨主,咱们才回没几日啊!”满打满算的,他们这才刚回来一个月啊!又要去?
“废话那么多干嘛,就当去给兄弟们练手了,赶紧去。”
谢铁这话不假,她带出去的兄弟,多少人去的多少人回来,运气好的兄弟甚至还能带着一家三口回来。
南境那边的姑娘,虽说黑瘦了些,但别有一番风情,山上的光棍兄弟们,不少都能在那边成个家,等打完仗了还能媳妇儿子一块带回来。如此为飞云寨开枝散叶的事,谢铁还是很乐意换一批光棍兄弟带去的。
郝运来只“噢”了一声,便命人去敲鼓集人马去了。
他才走不久,正在捣鼓他那些瓶瓶罐罐的吴追听到集鼓声,顿时脸色大变,慌慌忙忙的跑了过来。逮住了郝运来问清后,怒气冲冲的一脚踢开了谢铁的房门。
上一回他便反对谢铁去支援南境,这好不容易全须全尾的回来,更不可能让她再带兄弟们去送死。
谢铁这会正蹲在炭火边扒拉烤红薯,谢捶也在旁边帮忙,见他怒气冲冲的进来,白婶还不忘问一句:“二公子吃不吃,刚烤好的,大牛家前不久才挖出来的冬薯,很甜的,小寨主最喜欢吃了。”
“我不吃。”面对白婶,吴追面色缓和了些,道:“白婶,你先和谢锤出去,我跟小寨主商量点事。”
白婶看了看谢铁,又看了看吴追,知应该是关乎寨子的大事,不便打扰,只叮嘱道:“有什么事兄妹俩好好商量,别吵架啊!”说完,才拿起两个烤好的红薯往外走。
不过两人吵了那么多年,他们都习惯了,不打起来就行。毕竟二公子打不过小寨主,倒是输了,他又会觉得丢人的三天不出门。
谢捶冷眼斜了吴追一眼,未发一言,一脸冷漠的跟着白婶走了出去。
这一天,谢铁和吴追两人在房里谈了一个多时辰,期间有茶盏摔地上的破裂声,有拔刀清脆声,最后是吴追被谢铁一脚连着门踹飞出来的闷哼声。而谢铁拿着短刃站在门口,脸色是从未有过的阴沉,捏着刀柄的骨指紧得在乏白,看得人胆战心惊的。
白婶想去扶吴追,但看着小寨主的脸色又不敢,只能在旁边看着干着急。
谢捶站在白婶旁,并无任何动作。
“谢铁,你若再继续如此任性妄为,飞云寨迟早会毁在你手里。”
吴追怒吼,吼完直接呕出一口血来。
见他呕血,谢铁眸色微动,却没没有任何动作,只居高临下冷冷地望着他:“你若信我,依旧是寨中二公子,你若不信,便滚出飞云寨。”
小寨主第一次说这种重话,在场众人无不惊讶,却没人敢上前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