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出去。
谢铁死死的盯着他的笑,眼睛红红的却怎么也笑不出来。见她眼底闪泪,卫辞笑容渐消,正想下床去到她身边时,她已经先他一步奔了过来,颤着手指着他空荡荡的袖子:“手呢?”
他倚在床头,她一眼便能瞧见那只还掺着血迹,空荡荡的袖口。
卫辞看着她,她一脸怒意的抓着那空袖子,喉头哽着怒问他:“我问你手臂呢,你的手臂呢?”
“断了。”他轻声答她,语气像是在说别人一般轻描淡写。
他最害怕的,便是看到她难过的模样,他舍不得。
“断了……怎么会断了呢,疼不疼?”谢铁揪着他空荡荡的袖子,声音哽咽,鼻翼酸的不禁泪下,嘴里一直问:“疼不疼啊!”
他浅笑着,抬起还完好的右手,将她轻轻地揽在怀里,他想给她拭泪,却只能无能为力的低头吻掉她滑落在脸庞的泪水:“别哭,一只手罢了,我还活着。”
他一说完,谢铁脸上的泪水流得更快了,如剪不断的雨帘一般,她抓着她哭吼:“什么叫一只手罢了,你……”她想大骂他为什么不保护好自己,却终究骂不出口,心疼的问她:“疼不疼?”
“不疼。”他安慰她道。
不疼,怎会不疼?
“娘子,以后,为夫只能一只手抱你了。”他尽量神情轻松,只脸色依旧那么苍白。
谢铁将脸死死的埋在他的怀里,眼泪流落不止着,好半响才哽着声调说:“不怕,以后换我来抱紧你。”说着,紧紧的环住了他的腰,却终究没忍住,哭出了声音。
昨日那一战,卫辞镇守的西南方向遭到猛攻,为守住阵地,他带领庚子军死战至李白玉的援军到达,但在围攻时被人从后偷袭,虽侧身躲过了,但还是被砍了一只手臂。
好在,他没有食言,他还活着!
此刻,大启与金的交界处。
“大王子,敌军已经开始升起炊烟了。”夜幕降临,大启军营的半空升起了一股浓烟,按着时常,应是大启的晚膳时辰了。
完颜亮半眯了眯眼,抬手道:“传令下去,全军直击西南方向,今夜必须给本王在大启攻出一个突破口。”
“是!”
看着大启的方向,完颜亮面色复杂的不知在想什么,半响,才势在必得挥起马鞭,重重得打马转头。
大启,他势在必得!!
……
北境军营,主帐。
“报!!!!”
正与众将讨论战况的镇北王抬头望去,高声问:“何事,说!”
“禀告王爷,敌军再次大举进攻西南地带,已快逼近。”来报士兵道。
闻言,镇北王面色微寒,看着北境作战图眉头紧皱。李白玉黎大壮几齐步上前一步,齐声道:“末将等请战!”
镇北王还未出声,一旁的老将连忙道:“两位少将不可,你们如今镇守的西北两个地段也是万不可调动之地,若都去了西南地带,保不齐余下羌军就等在此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