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下次再要控制不住情绪,给我背着点儿,你非得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揍他?藏着点能死?非让人抓着尾巴给捅到上头来?我说你以前都没犯过蠢,这次怎么脑子跟被猪拱了……”
“张局,”陆靖白眼见张局又要说得收不住了,急忙开口打断他越说越激烈的话题,“你让我拖着副随时可能挂掉的病体一大早来警局,就是为了骂我的?在警察局骂和在医院骂难道又分别?”
“当然有分别,老子堂堂松林市警察局的局长,能在大庭广众下骂脏话?我让你舒舒服服的躺在,我在一旁口干舌燥干操心,你指不定已经去找周公打架了。”
陆靖白:“……”
这事在张禹这里,估计成了一道迈不过的坎。
“不是,”张禹想起正事,咳了一声,立刻又是严肃的脸,“闫老大醒了,指明要见你,关于龙哥的,有条非常重要的线索,但他说了,只告诉你。”
张禹的脸色讪讪的。
闫老大的原话不是这样的,他说,你们警局里藏着不知道多少妖魔鬼怪,我不信任你们,让王川来,我就坦白从宽,要不然,你们就是立刻开枪毙了我,也休想从我嘴里套出去一个字。
妖魔鬼怪?
这是有毒贩卧底的意思?
陆靖白:“恩。”
闫老大住的医院是警局安排的公立医院,环境自然是不及陆太太私人掏腰包给陆靖白定的奢华版私人医院。
一走进去,就是各种嘈杂的声音充斥在耳边。
现在正好是早晨的高峰阶段,吃饭的、探望病人的,等电梯就等了将近半个小时,张局才呼哧哧的喘着粗气费力将坐在轮椅上的陆靖白给推进电梯的轿厢。
闫老大作为毒贩嫌疑人,警局给他安排了个单间,一天24小时都有人守着。
此刻人已经醒了,肿得像猪头的脸上戴着氧气面罩,随着他的呼吸,在上面呼出一团团的白雾。
他昨晚挡的那一枪打在了肩上,又是自制土枪,根本没有什么威慑力。他现在之所以还罩着氧气罩躺在这里动弹不得,完全是因为陆靖白的那几拳。
张局推着陆靖白进来,“闫老大,王川来了,你可以说了。”
“你们都出去我才说。”
闫老大的眼里满是凶恶的狠意,任谁看了都不觉得他像是要招供的,反倒是一副要将他杀之后快的表情。
“不行。”张禹想也不想的就拒绝了。
若是平时倒没问题,但现在陆靖白受了伤。
闫老大呵呵一笑,露出被打落了两颗牙高高肿起的牙床,“怎么?我都躺在这里了,他再不济也能好端端的坐着,你们还不放心?还是说,你们警局的警力弱的连你们自己都没有自信?”
一说话就扯到脸上的伤口,痛得整张脸都扭曲了,本来就和帅沾不上半点边的脸更显狰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