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来,小兄弟,吃枚野果子,这是林内独有的野果,甜着呢。”
男人把刚从木箱内拿出来的野果递向许知秋。
野果橙红,看着诱人,且有果香扑鼻。
许知秋接过野果道了声谢,却并没有吃。
浓妆男人见他不吃野果,便又问道:“小兄弟怎的不吃,可是不合心意?”
许知秋摇了摇头:“倒也不是,只是想着拿回家再吃,这样家中幼妹也能尝尝。”
浓妆男人听他如此说,立刻又从木箱内掏出几枚野果,满脸歉意道:“小兄弟莫怪,是我没想周到,这几枚野果且都拿着,自己吃点,回家带点,如此便不必舍不得吃了,快吃吧。”
许知秋见男人不断催促自己吃野果,嘴角不禁勾起一抹微不可察的笑意,他一边将野果递向嘴边,一边像是想起什么似得对男人说道:“哦对了,我突然想起一件事,临行前,老丈曾赠予我两张银票作为报酬,可是先前为了图方便就将银票夹在了信纸里,以至于忘了拿出来,所以还请……”
话未说完,浓妆男人就抢着说道:“好好好,小兄弟是想拿回银票是吧,我这就帮你去取。”
他转身走到睡床边沿,伸出手臂向石枕下摸索。
可是啥也没摸到。
就在这时,就在浓妆男人彻底背过身的时候,许知秋没有片刻犹豫,以极快的速度横移到男人身后,同时挥出一剑。
“嗤!”
剑刃划破空气,
剑气带着淡淡的紫意。
“你这是作啥!”等到浓妆男人察觉到危险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他撇过视线,心中骇然,喉咙间刚发出一声尖细的叫喊,身躯就被剑气劈中了。
“嘶啦!”
浓妆男人身上所穿的衣物也被剑气绞碎。
随后便露出了原本的真实模样。
这哪里是人。
分明就是妖。
它的脑袋虽然已经化成人形,可身躯仍旧是只黄皮子。
这家伙为了让自己伪装得更像,在两条后腿上各绑了一根木棍,并且还在腋下挂了很多香囊,以此来遮掩身上的臭味。
此时被剑气劈中,全部伪装尽数被破,后背更是被劈出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鲜血直流。
可惜黄皮子虽然被剑气劈成重伤,却并未立即死去,它此前因为讨封失败被散掉了大半修为,但身躯仍是处在凝形境,是以皮糙肉厚,能够抗下一剑。
不过许知秋绝不会给它任何喘息的机会。
一剑击中,许知秋再次挥剑,剑气呼啸不断,如同密集的渔网将黄皮子全身笼罩在内,黄皮子顿时惨叫着四处逃窜,可身体遭受重创严重影响了速度,根本躲避不开剑网的围拢。
下一瞬,剑网彻底闭合,黄皮子发出一声凄厉的叫喊,倒在地上一动不动。
许知秋拎着桃木剑向前走去,看到黄皮子浑身布满伤痕,像是被千刀万剐了一般惨不忍睹,可即便如此仍是微弱地喘着气,没有死去。
等到许知秋走得更近些,黄皮子无力地张张嘴,断断续续道:“你…你…怎……能……”
话未说完就忍不住咳了几口血,俨然一幅快要断气的模样。
许知秋知道它想要说什么,于是直视着黄皮子满是怨恨的眼睛,道:“黄郎兄,你应该多在身上藏些香囊才是。”
黄皮子听到此话,连着又咳了几口血,心中恨不得能够生食许知秋的血肉,可惜再也没有这样的机会了。
在生命即将结束的最后一刻,黄皮子不禁有些后悔了,如果那天夜晚不去那条小巷,如果自己不想着讨口封,也许结局就不会落得如此悲惨。
只是哪里会有如果。
黄皮子不甘地闭上眼睛,一命呜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