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心念一定,张曦君起身步至门口,从里打开房门,门外两名护卫立刻回头看她。
张曦君在云袖中握了握双手,请求道:“瑞儿好像又发烧了,而且十分烧得十分厉害,劳烦两位请大夫再来看看,不然他有个好歹,将军肯定会怨我的……”说到后来已渐语无伦次,“对了,上次大夫带的给瑞儿去烧的曲酒很有效,晚间一定要他再带些,无论如何不能要瑞儿出事!”
话刚说完,一名护卫已不耐烦的打断道:“知道了,你回去吧!”说罢动手关上门。
张曦君怯怯退回屋,望着在眼前合上的房门,怯弱之色已消无踪影。
想来在他们眼中,她就是一个胆小又一心只为争宠的女人吧。
张曦君一笑置之,走到床榻后,盘点每日悄悄省下的馒头,这将是他们逃出去后的干粮。
转眼到了夜幕四合之际,华灯初上。
张曦君带着齐瑞坐在窗下的软席上,一案之隔,是一位正在给齐瑞看病的中年大夫。
“不对。”大夫放下齐瑞的脉搏,皱眉而疑惑道:“小公子已病愈,身体也不烫。”
张曦君心不在焉道:“是么?可是他下午……”话未说完,终于听到房外传来的脚步声,不禁一喜,故作蛮横道:“下午瑞儿就是高烧不退,怎会没事!”话落房门吱呀一声而开,秦娘端着飧食走进来,张曦君暗中捏了捏齐瑞的小手,随即抄起陶罐装的曲酒,一边揭开罐盖一边大声道:“大夫,必须给他擦身退烧,万一他有事,遭殃的可是我!”
秦娘俯身摆下飧食,听到张曦君的话,抬起头目露鄙薄一瞥。
就是这个时候了!张曦君手肘瞬时往齐瑞一撞。
齐瑞忽然站起来,使劲一掀张曦君手中的曲酒,撒气嚷道:“我才不要用酒来擦身。”
与此之时,陶罐翻倒,罐中曲酒顺势泼向秦娘脸上。
“啊,小兔崽子,老娘的眼睛!”秦娘揉着眼睛尖叫。
“你没事吧?”张曦君不知所措的的站起,趁着秦娘眼睛看不见时,心下一狠,从身后拿出上次留下的一小瓶曲酒对着大夫眼睛一泼,随即抓起案上的连枝灯便朝他们身上重重扔去。
六盏连枝灯落在他们身上,灯油四溅而出,火星触及灯油衣物,顷刻大肆燃烧起来。
大夫、秦娘齐声尖叫,护卫从外冲进来扑火。然而六盏灯座里皆蓄有灯油,它四散在他们衣服各处,一时间并不容易扑灭,反而使护卫的衣袖上也粘上了火星。
张曦君咬唇,心中道了一声对不起,即刻牵起齐瑞的手就作惊慌状地往外跑,临到门口,取出火折,将它一打开,扔到早已备好淋有灯油的棉毯上,几乎瞬间门口烧起了熊熊大火。
张曦君应势尖叫,“来人啊!失火了!”
屋中火势变大,救火的人匆匆赶来,各种声音夹杂一起,场面一片混乱。
张曦君只作受惊过度,尖叫不迭,时不时又叫两声瑞儿,人却已拉着齐瑞狂奔出院。
ps:谢谢书友蕾蕾提醒,当初看大汉天子里有一幕拿酒点火,最近又看了一末日文拿酒精煮方便面,于是也没想就写酒精点火,没想到那宋代以前的酒貌似都不能点燃,也没酒精。这里修改了一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