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确实是个宝宝。
老痒走了一路,没有遇到什么事情,张欣瑞还不太习惯。
有呉邪在旁边,没有突发情况还真是少见。
直到又遇到水,水面上横着很多锁链,呉邪怕水下又有那种鱼,努力思考有什么办法让他能走铁链的。
张欣瑞想了一会,然后说可以把他扔过去,就是不保证能不能准确扔到对面。扔人和扔刀不一样,人太重了,不好扔。
呉邪想象了一下自己被扔出去,然后飞到一半掉下去了,刚掉进水里就被等待的鱼一口吞掉。为了自己的小命着想,还是选择了拒绝。
黑眼镜佩服他的想象力,和他说地下水系应该是互通的,这边应该不会有那条鱼了,让他安心游就完了。
老痒比较急,听他们说水下应该没危险,就想赶紧游过去。
“等下!”张欣瑞拦住了他,给黑眼镜指了指水中突然冒起的泡泡,“我看那不对,这下面不像有活物,我怕下面有热泉,如果游的时候喷上来,不得把他们烫熟了。”
黑眼镜很相信她的话,特别是知道她身边还有个自己看不见的东西坐镇,更是对她的话深信不疑。
仔细观察了一下水体的情况,但是实在是看不出什么,只能看见确实偶尔在冒泡泡。
“我先过去。”黑眼镜主动去尝试,“干站着看也看不出来,不过我记住规律了,等我过去了和你们说通过小技巧。”
“嗯,我在这边盯着。”
张欣瑞相信黑眼镜可以过去,这种小小的机关根本难不倒黑眼镜。
“接下来要走的路还很长,危险性应该也不小,只是到这里就开始艰难了,都是朋友,如果有什么想说的,可以早点说。接下来一路走下去,早不说晚不说,最后更没办法说。”
老痒回头看着张欣瑞,眼中带着犹豫,又看了看呉邪,最后还是没有说话。
呉邪看到老痒看自己,心里就有了一点预感,这次的行动,可能没有自己想的那么单纯了。
老痒的沉默逐渐放大了呉邪的不安,“老痒,我一直当你是兄弟的,你什么都可以直说。”
“……”老痒盯着水面,嘴唇动了几下,最后只是叹息了一声。
黑眼镜已经到了对面,喊他们可以行动了,看到热泉要喷出来了就往下躲。
老痒听到他的声音像有了救星一样,说了句先过去了,就跳进水里朝对面游去。
呉邪僵在原地,看着老痒飞快的游过去,只觉得更加不安,似乎有所预感,又抓不住什么。
“走吧,一路走下,早晚会知道的。”张欣瑞说完一脚就把呉邪踹了下去。
呉邪扑腾起来还不忘回她一根中指。
老痒上岸就见黑眼镜似笑非笑地盯着自己,觉得自己当时真不应该同意带着俩高手。
他总觉得自己早就被看穿了,只不过一直没捅破。
呉邪游上岸躺在地上休息了一会,起来发现没有路了,这时候黑眼镜指了指另一个地方。
“顺着那下去,咱们有绳子,还有钩子,不怕掉下去摔到。”
呉邪一看,那边是个小瀑布,有点害怕。刚要阻止,张欣瑞已经过去钉锚了。
行吧,阻止不了,那就享受吧。
这次张欣瑞打头,自己先顺下去,然后黑眼镜把忧郁二人组一脚踹下去,最后自己下去。
呉邪感谢自己还戴着手套,不然这滑到底手就得破皮了。
但是怎么说呢,邪门不是不到,时候未到。
也不知道就哪来的石头,嘿,就把呉邪砸晕了。
要不是张欣瑞一直盯着,呉邪就直接摔下来了。
“这呉邪是什么小说的娇弱女主吧,怎么就他总出事故。”张欣瑞一边帮他包扎脑壳,一边吐槽。
黑眼镜也觉得很神奇,“他们老呉家也没听说过有什么邪门的啊?怎么就他这么邪门?看来这名字还真不能乱取。”
刚给呉邪包扎好,他就开始挣扎,还大吼大叫的。
老痒手快,直接给了他一个大嘴巴子,把他扇醒了。
张欣瑞刚拿出来一个药瓶,想刺激下他的嗅觉,让他清醒。
看到那一个大耳雷默默收了回去,果然,还得是好兄弟啊。
呉邪一脸懵地坐起来,摸了摸自己的脸,这噩梦做的,被掐脖子快呼吸不上来了,怎么醒了反而脸疼呢。
老痒很关切地问他是不是做噩梦了,呉邪张了张嘴,感觉脸实在是疼,只能点点头。
“小呉啊,你可老惨了,以头抢地啊,嗖一下就掉下来了。”黑眼镜胳膊搭在他肩膀上,绘声绘色地描述。
呉邪被唬的一愣一愣的,忍不住低头查看自己有没有受伤,摸了摸脑袋,确实被包扎了。
“我真的头着地的?”呉邪转圈看他们,希望得到一个准确的答案。
但是老痒和张欣瑞都选择配合黑眼镜,一起点头。
呉邪震惊了,这这这,从那掉下来,头着地,他居然还能醒过来,真是福大命大。
黑眼镜抱着他的头摇晃,然后还仔细看了一圈,“你真的是个奇迹,没有脑震荡,也没有受损,出去买彩票吧,估计能中大奖。”
“啊,我出去试试。”呉邪迷迷糊糊的应了一声,当然,被摇迷糊的。
他现在完全记不起来追究脸为什么疼了,从那摔下来,只是脸疼已经不错了,换个人就得全身疼了。
晕晕乎乎地休息了一会,呉邪坚强地爬起来要求继续前进。
张欣瑞晃了晃手电,呉邪才发现前面居然是悬崖,果然是磕到脑袋了,差点就迈下去了。
黑眼镜提醒他们闭眼,然后打了一发信号弹。
呉邪震惊地看着下面,只见悬崖下密密麻麻的全是棺材。
“这是……棺材仓库吗?”
黑眼镜对着他后脑勺来了一下,“这叫洞葬,什么棺材仓库,就你这两下还倒斗呢。”
呉邪听他提起来洞葬,就想起了一部分苗族现在还在沿袭的殡葬方式,这种洞葬不常见,他突然一下想不起来也正常。
老痒指着没有棺材的地方,“我就,就,就是从那上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