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过往，故人

彩天凤下凡后生在了一个猎户家里，乱世之中，邪灵横行，她又被送往一个道观学习道法，后来学有所成，开始以道士身份收服邪灵、驱散邪气，又四处传播道学经文，洗涤世间人性。

    九彩天凤在天上时，便与玄龙灵泽王是至交好友，因此灵泽王经常化作人形，来人间关照下凡后的九彩天凤，又与成为人类的凤凰成了挚友，或者说，爱人。这一年天下大旱，久久不能降雨，灵泽王知晓这是天帝因人间供奉日渐减少而又一次降罪，三年之内，普天之下定无半点雨水，道士想解救世人，灵泽王却又不能多说，于是提点她可以西方大荒广粟之野拜求女娲，小道士一路向西，跌跌撞撞历经千险，在灵泽王的暗中帮助下终于来到大荒，她叩首了七七四十九天，直至她差点灵肉分离，女娲才现身。女娲本已不问三界之事，也不能插手天帝决策，否则也不会只派了九彩天凤下凡救世，然，她又实在不忍看见一手创造的人类被天地吞噬，于是赐予道士一道符，此符可召唤五位龙王，降雨五方。道士用女娲赐予的符，召唤了五位龙王，解救了世间苍生，被供奉为洞渊真君。天帝得知后十分恼怒，又得知是灵泽王出手相帮便记恨于心，欲挑起龙王内战。

    五位龙王本以玄龙为尊，但青龙一族早就对此不服，于是经不住天帝挑拨，在灵泽王历天劫之时，趁虚而入，与灵泽王大战了五天五夜，最后抽去了灵泽王的仙筋，这场诸神之间的大战，以女娲等创世三神现身为收场，天帝不仁，青龙不尊，三神欲抽去青龙仙筋，推翻天帝统治。最终天帝悔悟，灵泽王却厌倦了这天界的勾心斗角，不愿恢复仙籍，于是五位龙王变成了四位龙王，世间再无灵泽王。

    放下经书，我感觉胸口有些发闷，也不知道是不是阴天的缘故，老头儿捋捋他的八字胡，叹气道“这个传说被写在了我派的经书里，后来又被隐藏了起来，应该是不想让后世太过推崇灵泽王，却不想还是被发现了，就这样一代一代的流传下来了。”

    宋雪看完一时无言，三言两句的故事看不出具体的情节，但又好像那些事情就在眼前一般。

    宋雪不禁想到了梦里的那条玄龙，它躺在血泊里奄奄一息，原来却是只为了苍生。

    宋雪觉得自己可能永远都无法体会这种情感，但她又感觉到如此的悲凉和伤感，没有原因。

    “世间本无灵泽王，又何必让人徒增悲伤，石老爷子，您说多了。”

    是韩礼，他不知何时已经走了进来，也不知他到底听到了多少，只见他向来和煦的脸上，此时正难得的一脸冷漠与肃杀，老头儿可能是被他的脸色震慑住了，竟有些畏缩。

    “怎么的，我们派里自己的事儿，说不说还得听你的吗？”

    宋雪是有点儿恼怒的，她自己都不知道这种恼怒从何而来。

    韩礼瞟了宋雪一眼，那眼神冷的，让宋雪忍不住打了个颤，怎么说呢，就好像在看宇宙里的一粒尘埃一样。

    “无论玄龙当初为了什么而脱离神籍，那终究都是过往的事情了，如此追问，还有任何意义吗？世人愚昧，不分真假，不明真相，多少年来各门各派均唯天帝为尊，四圣之兽又以青龙为首，那些埋葬于千年之外的事实，又有什么意义？你们，又能做什么？”

    他这种目空一切的语气，让宋雪直想上去给他两拳，但是她很快想到了他那间灵泽茶居，又收回了小拳头。

    “我说，你这么一反常态的怼人，怎么的，那玄龙是你祖先啊？”

    宋雪话音刚落，老头儿就用他的小拐杖给了她一拐，“疼疼疼！师傅你干嘛！”

    老头儿打完宋雪又冲韩礼解释道“她还什么都不知道。”宋雪不禁翻了个白眼儿，全世界都在明目张胆的瞒着她什么事。

    大概是宋雪生气的样子取悦了韩礼，他的脸色竟渐渐柔和了起来，他看向宋雪的眼神也不再那么冷，好像是充满了千言万语，又好像是看向千里之外。

    “你的玉佩已经恢复了吧？”就在宋雪想再说两句，想问他看什么呢的时候，这人突然转移了话题，搞得宋雪还有点措手不及。

    “啊。。是啊，恢复了。”

    “那就好，想来你跟着石老也没什么可学的了，从明天开始，你跟我走吧。”

    这话让宋雪惊讶的张大了嘴，漂亮的眼里全是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