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甜……”
“……!!”玉仪终于忍无可忍,啐道:“别说话了。”
“哈哈……”罗熙年一副得意的样子,“呼哧”将人抱了起来,又转移地方,走到旁边的凉榻放下,“让我再尝一尝,看看到底哪儿才是辣的?”
玉仪咬着嘴唇瞪他,但下一刻,就被另一张温热的唇印了上去,继而传来一点湿漉漉的感觉,“嗯……”话音淹没下去,陷入了漫长而缠绵的热吻里。
罗熙年的喘息声更甚,在耳畔低语,“我尝了,都是甜的……”
慢慢的玉仪开始有些情动,身体跟着有了感觉,不自禁的搂住了他的脖子,彼此面对面的看着,眼睛里面好似都要喷出火来。
罗熙年一脚半跪在榻上,一脚站在地上,两人在榻上亲来琴曲,弄得原本不结实的凉榻吱吱乱响。
玉仪羞红了脸,娇喘道:“声音好奇怪……,还、还不如回床上……”
“不许走神!”罗熙年趁着间隙低头吻她,声音压抑,“专心点……”片刻的养精蓄锐时间后,又开始了下一轮的缠绵热吻,凉榻的声音更响了,屋子里的温度更高了,散发着浓浓的旖旎味道。
“啊……”半晌过去,玉仪终大口大口的呼吸,“好累。”
罗熙年也有些累了,静静的不说话,只是含笑趴在旁边看着妻子,伸手捻了一缕发丝,在指间不停的盘旋打圈儿。
拜四房的人所赐,甘菊因为牵涉到了那件事里,虽然只是无心之失,但也让罗熙年很是不满意,所以最近都没再召唤过来服侍。玉仪不用担心亲热之后,还有第三个人来观摩现场,心情十分放松,也不用像从前那样事后难以入睡了。
毕竟没有那个女人,会喜欢自己和丈夫之间还隔着另外一个女人,二人世界,当然是清清静静的才好,这样才足够甜蜜啊。
“小辣椒,你有没有想我?”罗熙年问道:“我都想你那么多了,你不想我,好亏啊。”
“呸!”玉仪啐道:“我才不想你呢。”
白天空了,玉仪忍不住又琢磨起甘菊来。
不知道有什么法子,能让甘菊再也不来服侍就好了。----自己勉强能忍受罗熙年过去睡觉,反正眼不见心不烦,但是对于通房的功效却十分无奈,每次甘菊来了之后,都会对罗熙年产生排斥感。
“夫人。”段嬷嬷掀了帘子,从外面进来低声道:“连翘得了急症死了。”
玉仪怔了怔,继而点头,“知道了。”
段嬷嬷又朝四房那边指了指,依旧压低声音,“只怕那位替罪羊也逃不过,听说受了凉看了大夫,好些天都不好,都说怕是要转成肺痨呢。”
玉仪心下冷笑,----出了事就拿下人们顶缸,这不是大户人家的一贯手法吗?反正也不指望能一下扳倒四房,且慢慢着来吧。
事到如今,四房的风波应该暂告一个段落了。
“嬷嬷。”玉仪琢磨另一件事好些天了,也犹豫了很久,最终还是下定了决心,于是对段嬷嬷道:“我打算抬甘菊做姨娘。”
“啊?!”段嬷嬷十分意外,“夫人,这是什么缘故?好好的……”
“嬷嬷你听我说。”玉仪叹了口气,“其实这件事我想很久了,但是一直没有合适的机会。”顿了顿,“眼下罗家的人都知道甘菊有事,少不得要传些流言,什么妾灭妻,什么正室压不住丫头等等,对六房都不是什么好话。”
段嬷嬷不解道:“那也用不着抬她啊?”
“我想过了。”玉仪继续道:“甘菊其实是个老实丫头,现今必定整日惶惶不安,若是再被有心人挑唆或者算计,弄出点什么事来。”抬头看了一眼,“比如……,一时想不开自尽了。”
----到时候不管是真是假,都会算在自己头上。
段嬷嬷皱了皱眉,“夫人是担心,有人会趁机造谣?说是夫人逼死了甘菊?”
“也不一定那么严重。”玉仪说道:“只是甘菊整天疑神疑鬼的,稍微被人拨弄下就难免出事,还不如封了姨娘,也好安一安她的心。”最要紧的是,做了姨娘就得守着姨娘的本分,不能无事到正房里来,这才自己最想要的。
“可是……”
“就这么办吧。”玉仪实在无法忍受在xxoo过后,被一个陌生人打量,一次又一次,那种感觉简直要让人抓狂!并且很影响自己对罗熙年的态度,有时候心里若是厌恶了,即便勉强配合,也会显得不情不愿的。
算来算去,这么着都是得不偿失。
段嬷嬷有些不情愿,不甘心,“倒是便宜了她。”
玉仪却道:“不管她是姨娘还是通房,只要六爷想去,那还不是一样的去?难道她做通房就会去的少一些?不过是个虚名儿罢了,有什么区别。”
“新封了甘菊做姨娘?”
“是啊。”
恭二奶奶想了想,忽地一笑,“六房的这位可真是有意思。”对贴身丫头道:“一来把风言风语压了下去;二来在爷们面前博了贤名儿;三来以后六爷一想起甘菊封为姨娘的缘故,心里头就是一场不痛快,还有心情再去几回?咱们这位甘姨娘,怕是从此就要被打入冷宫了。”
“六夫人小小年纪,怎么会想到这么多?”
“难道都像你这么蠢!”恭二奶奶待下人算不上亲厚,虽然不见得会打,但是稍不满意骂人却很平常,那丫头听了也只是笑了笑。
“四夫人那边……”
说实话,自从四夫人“病”了以后,恭二奶奶不用整日立规矩,也不用整日看婆婆的脸色,心情反倒好了不少。但她毕竟是四房的人,即便将来公爵之位落不到自己丈夫头上,那也还是盼着四房好的,最多跟妯娌较一较劲罢了。
“二爷回来了。”
恭二奶奶听到外面丫头的话,赶忙迎了出去。
罗世恭和小叔叔罗熙年同一年生,只在月份上头小一个月,脸面略长,长得很像生母柯姨娘,而不是父亲罗晋年。----这也是他的遗憾之处,如果和父亲肖似一些,哪怕身为庶子,得到的宠爱估计亦会多一点。
那些奉承嫡长兄的人,总是少不了一句,“大爷真真像极了四老爷,将来必定是个有福气的。”每每这个时候,父亲眼里总会闪过一丝满意。
恭二奶奶见丈夫脸色不佳,挥退了丫头,亲自上前服侍换了衣服,方才问道:“员外郎的事疏通的怎么样了?”
“别提了。”罗世恭连连叹气,“父亲刚才叫了我去,说是咱们家最近不大平,不要四周乱跟人往来。又说咱们家是堂堂的国公府,员外郎不过才得从五品,这种芝麻绿豆官不做也罢,做了也说不出去。”
“芝麻绿豆?!”恭二奶奶顿时恼了,“咱们倒是想要西瓜呢,谁给啊?!反正将来就算分家了,偌大的产业也轮不到咱们,还不兴提前走点门道,为将来铺一条路?这不是要逼死人吗?!”
----难道这辈子都要依附长兄和妯娌?真是越想越窝火。
罗世恭连忙去捂她的嘴,皱眉道:“你小点声!”
“咱们一辈子看人脸色也罢了。”恭二奶奶委屈的不行,小声哭道:“难道将来平哥儿和安哥儿也要看人脸色?当爹都立不起来,做儿子的还怎么直得起腰杆?!我可真是造孽啊,早知道就不生这么多了。”
罗世恭自己心里也很难受,没精力再去劝妻子。
恭二奶奶忍了忍泪,又道:“眼下瞧着老爷子的态度,将来爵位是谁的还难讲的很呢。”伸手去拉丈夫,“咱们可不能一条道走到黑,到时候啥都摸不着!趁着眼下,提前把后路铺好才是。”
罗世恭有些沉默,半晌才道:“行了,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