壑王走后,林钰浦静静的坐在书房里,没一会儿,刘敏中醒来,见到他,一付很惊讶的样子:“你几时来的?我怎么不知道?”
林钰浦笑道:“我和壑王在书房里都说了好长时间的话了,您没有听到么?”他紧张的盯着刘敏中,希望能从他的表情发现什么。
可是刘敏中却摇摇头,一付茫然不知的样子说:“我怎么没听到啊,唉!最近经常感到困倦,一睡就人事不知。”说完还用手敲敲头。
林钰浦看实在不能从他脸上看出什么,于是转了话题,又提到后天的婚事,看到刘敏中依然没有什么变化,于是放下心来。
刘敏中出了林钰浦的院子,立即沉下脸来。
他怎么会没听到壑王说的话呢?只是他也知道关系重大,一不小心就会丢掉性命,所以才会装出熟睡的样子。
回到家里,一担担彩礼摆满了一屋子,这些都是林钰浦使人送来的。
良姑子正忙着清点彩礼,一脸的羡慕,在她看来,如意可真是掉到了蜜罐里去了。
同样是女人,怎么如意的命就这么好?李瑁、林钰浦一个个都追在她身后,就连自己的丈夫也还是忘不了她。
刘敏中心事重重的走进如意房里,如意正由两个丫鬟帮着试新衣,看到他进来,脸上洋溢着笑容,一脸的娇羞。
看到刘敏中脸上不愉,如意关心的问:“父亲有什么心事?”
刘敏中挥手让两个丫鬟退下,然后开口问:“如意,你真的打算要嫁给林钰浦?”
如意诧异:“父亲,你怎么了,后天就是日子了啊?难道您有什么想法?”
是啊,后日就是如意成婚的日子了,再说刘敏中也实在找不到让如意不嫁他的理由。
壑王说的话大逆不道,他可不能说给孩子听,那样会连累了孩子的。
他于是咽下了嘴边的话,伸出手来摸了摸如意的头发,强笑着说:“父亲实在是舍不得你出嫁啊!”
如意听到这话,眼睛也潮湿了,叫了一声:“父亲。”就再也说不下去了。
一直以来,刘敏中对她都是很关爱的,她也很孺慕自己的父亲,如今就要嫁人了,她也是实在不舍。
“父亲,您放心,玉堂对我很好,值得我托付终身。”
刘敏中暗地里叹了口气,没有说什么。
他回到自己的房里,长吁短叹,心事不知该向谁说。
虎子见到师父回来,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留了心,他来到刘敏中的房门前,轻轻敲响了房门。
走进房里,看到刘敏中果然正坐着发愁,于是就问:“师父,如意明天就要出嫁了,你怎么看上去不怎么高兴啊?”
刘敏中叹了口气,说道:“我也不知道到底让如意嫁给林钰浦对不对,实在是骑虎难下啊!”
虎子听了觉得奇怪,追问道:“师父,到底是有什么事让你觉得不放心呢?”
刘敏中欲言又止,叹了口气摇摇头,没有说话。
虎子看了刘敏中,想了想,终于说道:“师父,其实我一直在怀疑,当初不是原本说好了我陪如意去福州吗?可是后来我被刘管事派到京城来,一直留了我好几天,等我回去,如意却和林钰浦去了福州。那天喝醉酒,我也不知怎么搞得,居然就撞到了良姑子洗澡,我到现在都觉得奇怪。灌我醉酒的几个伙计都升迁了或者换了个好的差事。如今,眼看林钰浦和如意成亲,我本来也不想多说,可是看到师父不放心,我才讲了出来。师父,要不,就让如意别嫁了,”
刘敏中听了苦恼:“我看到如意的样子开不了口啊,李瑁的事对她是个打击,如果这次又出波折,我心里也跟着难受,再说林钰浦对如意还是很在意的,主要是其他一些方面让人放不下心。”
虎子问:“是什么方面啊?”
刘敏中抿了抿嘴巴,终于说:“也就是关于时局方面,我怕他为自己招来祸患,;累及家人。”
虎子听了还要再问,但是刘敏中却再不开口了,直说这些事他还是不知道为好。
傍晚时分,林钰浦派人来请刘敏中,说自己得到了一本上古奇书,叫做《琅缳琐记》,请他去一辨真假。
刘敏中听了,放下手中的筷子就去了。
他爱书成癖,听到这本失传的书居然会被林钰浦找到,当然迫不及待的就要去看一看。
来人却请刘敏中上了一座马车,刘敏中问:“为什么不去府里?”
这家丁恭敬的说:“我们公子和出售这本书的人在河上的画舫里相约,所以请您老直接去画舫里等他。”
刘敏中没有疑心,一路上心像长了翅膀一样,早已飞到了那座画舫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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