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晓。”
她听闻动静,缓缓从床上坐起,一股酸涩欲哭的感觉涌上心头。
“妹...妹妹。”语气带着哭腔回应。
陈怜走进卧房,看到陈晓满脸青紫,右眼眼眶肿胀,乱糟糟的头发显得无比狼狈。
“你的伤?”陈怜坐在床边询问。
“对不起,对不起!”陈晓抓着她的手,尽是冰凉。
“妹...妹妹,当初我本不应该看不起你,欺负你。”
“如...如今回过头,却发现我错的离谱。”
她红了眼眶,身体微微发颤,夹杂着浓厚的鼻音说出。
闻言,陈怜满是复杂,伸手抱住她的身躯。
“过去就此过去吧,以后莫要犯傻,做跳河自杀的蠢事,这让我如何面对死去的阿爹?”
面对她的责怪,陈晓一个劲的道歉,乌青的脸靠在陈怜怀里,那泪水打湿了她的衣衫。
她轻轻拍打陈晓的背,轻声细语般哄着,用衣袖抹去滚烫的眼泪。
“姐...姐姐,告诉我发生何事?你又为何要杀牧业?”
陈晓吸了吸鼻子,将那日的事情讲述而出。
原来,当牧文州知晓后,便在院中对她动手,随后被拖去卧房又是一阵拳脚相加。
牧业与吴婶交谈回来后,同样是气的不行,加入到施暴的行列之中。
而后,父子俩将其按在炕上,进行轮流的侵犯,直到陈晓不再反抗,奄奄一息时,才肯罢手,为了不让她逃跑,帮她穿上衣服,并用布绳绑住,丢在房间角落。
“嘭,真是岂有此理。”赵冬气的将门拍出巨响,吓了三人一跳。
“赵冬兄,莫要激动。”徐鹤轻声相劝。
“这父子俩真乃禽兽,死了活该!”
陈怜看了一眼愤愤不平的赵冬,轻叹一声,“你今晚便来我家住,暂且不能回溪头村住了。”
“可...”
陈晓欲言又止,又看了一眼徐鹤,随即低下头。
瞧她犹豫不决的样子,陈怜开口,“不与我回去,莫不是想和赵冬孤男寡女待在这?还是回溪头村等待牧文州的报复?”
“相公可同意?”
与她说完,抬眸询问徐鹤的意见。
“自然没问题。”
陈晓闻言目露感激,“谢...谢谢妹夫。”
而后,陈晓穿好衣服,与夫妻俩回到家中。
“嫂嫂~”
见陈怜回来,徐青青屁颠屁颠的跑到陈怜面前抱住,忽然看到身后那满脸乌青的陈晓,吓得她哇哇大哭。
这让陈晓更是不知所措,“妹妹,要不然我还是回溪头村吧。”
自己拿把菜刀或者木棍放在房间,就算牧文州前来报复也无需怕他。
陈怜抱着徐青青回应,“如今天色已晚,你便暂且住这。”
这时,坐在厨房的林翠听闻徐青青的哭声,不放心的走了出来。
“妹妹,你哭什么啊?”
“她被我姐姐吓到了。”
林翠听完愣神,这才看到身后的陈晓。
“婶...婶婶好。”
“好...好,大家快来吃饭吧。”
厨房,五人坐在一桌,略显拥挤。
陈晓拘谨的坐在一旁,而徐青青睫毛挂着泪珠,有些胆怯的偷偷打量着她
桌上摆着三个素菜,林翠从锅中舀出一碗粥,放到陈晓前面,“陈晓,你爹离世,所以家中这时日便只能吃素。”
“谢谢婶婶,无妨,我也同样如此。”
“姐,明日我们便主动报官,趁你伤口未愈。”徐鹤开口道。
“为...为何?”陈晓握着筷子的手紧了紧,有些害怕询问。
当知晓刘家人入狱,她便对衙门心生胆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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